讓她跟老爺幾年,到了年紀大的時候隨便拉個小子給幾個錢嫁了就是不虐待?
而看了這一幕的顏錦豐,則心中一陣欣喜,這類妻妾敦睦的場景,好久冇有見到了。
“姑媽說那裡的話,既然有了老爺的骨肉,是佩兒的福分,我也替他們歡暢,老爺膝下薄弱,這恰好……”春姨娘還能如何,隻能順著顏老夫人的話往下接了。
切!
要曉得,顏錦豐膝下空虛,多年來隻要二女一子,春姨娘但是功不成冇。
春姨娘咽不下這口氣去!
顏書雪越想越感覺春姨娘全數心機都在害自家孃親上,籌算過些日子再和佩兒算賬。
跟著春姨娘這麼些年來,環兒心中第一次產生了深深的絕望和怨懟之情。
而顏老夫人則歡樂無窮,“真的有了孩子?真是上天保佑,快免了佩兒的懲罰,找幾個丫環婆子好好照顧她,必然要保住孩子。”
不管春姨娘如何恨,究竟如此,她也竄改不了。
春姨娘見環兒一副不樂意的模樣,揚聲斥道:“看甚麼看?你還敢不照做不成?”
“跟你說半天你聽到冇有!”春姨娘正一副暴怒的模樣,“方纔爬上老爺的床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嗬嗬,你還真是出息了,我奉告你環兒……”
成果呢?
顏府裡在有條不紊地籌辦沈氏去廣仁寺小住的事情,十餘年來,這已經成了一個常例,是以各處按部就班地籌辦,倒也不覺著有甚麼慌亂。
佩兒方纔有孕的時候,就遭遇大變,從正得寵的通房丫頭淪完工了害人凶手,被春姨娘各式折磨,厥後固然因為各種啟事,春姨娘冇有再特彆“照顧”她了,她的日子也冇好過到哪兒去,仍然是個事件沉重的粗使丫環,每天用冷水洗那麼多衣服,還吃不飽睡不好。
她的孩子才兩個月,還冇來得及出世看看這個天下,就化為了一攤血水,而現在,她身子還冇有完整複原,佩兒這個賤人就又憑著孩子把前事一筆取消,重新得寵了。
環兒低下了頭,低聲道:“奴婢不敢,奴婢都聽姨孃的。”
“行了,這幾天你好都雅著大女人那邊,我總感覺這死丫頭比來不對勁兒。”春姨娘不耐煩地打斷佩兒的解釋,重新叮嚀一遍,又接著道,“對了,避子湯你記得喝,不要我一走了就偷偷倒掉,跟我耍心眼是甚麼了局,你這些年來見得也很多了。”
“夫人,過幾天我想跟你出府,去廣仁寺小住,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念幾卷經,超度一下,雖說冇有母子緣分,如何說也在我肚裡來了這麼一場……”春姨娘邊說邊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