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進顏府的大門,這輩子是不消想了。
顏錦豐冇法,在外人麵前被沈氏這麼不包涵麵的搶白,心中一陣慍惱,可看到沈氏那份毫不在乎的模樣,就彷彿一盆冷水重新上澆下來,把統統的肝火消得乾清乾淨。
顏錦豐站在原地,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地不竭變更,時而憤怒時而委曲,扭曲了半天。
“雪兒,快勸勸你母親,莫讓她氣著了”顏錦豐見沈氏眼睛都不抬一抬,便把主張打到了女兒這裡,“總歸過幾天你母親還要去孔家提親,都是親戚,點到為止便可,何必動了真氣?”
同孔家二房一個庶出女人攀上乾係,也值得這般歡暢?
顏書雪被顏錦豐慈愛的眼神一看,隻感覺心中有些發毛,身上更是起滿了雞皮疙瘩,平空的打了幾個寒噤。
不管如何說,他們這一身傷是她找人打的,給他們治治傷,也算儘了最後一點情分。
話還冇說完,便見沈氏已經帶著顏書雪和墨畫荷香走遠了。
他們冇有再犯的機遇了。
說著,顏書雪還向沈氏展顏一笑,奸刁地眨眨眼睛。
隻是,冇等他催促說完,便被顏錦豐嗬叱聲打斷了,“開口!叫表叔,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一點都不明事理,也不怪你表嬸要罰你。”
“筠娘……”顏錦豐見張翠蘭和何全貴被帶去醫館了,麵前隻剩下自家女兒並沈氏的兩個貼身丫頭,冇甚麼外人,語氣又不自禁的軟了三分,“今晚我去你那兒……”
“姑父……”何全貴身上傷口一陣一陣的疼,早就有些忍不住了,見顏錦豐冇有如設想中那樣給他討還公道,嗬叱沈氏,更加忍耐不住了。
而再犯?
嘁!
平時冇規冇矩地亂喊也就罷了,今兒還欺負到自家女兒跟前了,不經驗一下,他們就不曉得怕字如何寫!
終究,望著沈氏的背影,顏錦豐恨恨地跺了頓腳,向春姨娘院裡走去。
何全貴做的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如果她的親戚,早就打出去斷絕乾係永不來往了,也就顏錦豐還好脾氣地持續忍下去。
“筠娘……”顏錦豐麵帶窘色,“你看這……你罰也罰了,就放他們歸去歇息吧!這全貴現在如何說也有了功名,多少給他留幾分麵子。”
至於如有再犯如何措置之類的事情,沈氏並冇有提。
可邇來不曉得如何回事,顏錦豐總感覺沈氏變了,竟模糊約約有些怵了沈氏。
嘖嘖,這類女人,端莊人家凡是有點兒心氣兒,都不會樂意取,何全貴一家不懂也就罷了,顏錦豐這麼一個宦海上混了十多年的四品官兒一樣不覺得恥,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