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書雪有些頭疼,自家父親這性子,越來越……
“墨畫姐姐,荷香姐姐,你們跟了孃親這麼多年,孃親必是極盼著你們能有個好歸宿的,若你們真的削髮,孃親在天有靈,必定也是非常不肯的……孃親的性子你們是曉得的……”
“順其天然,又是順其天然!”皇上有些煩躁,站起家子來擺佈踱了幾步,“每次都隻說些玄而又玄的東西,都不怕朕錯解了天命,誤了這江山社稷。”
但是半個月疇昔了,沈氏的動靜仍然毫無停頓。
顏書雪感覺,她有力去尋覓孃親,已經很不孝了,獨一能做的也就是保護好自家娘切身邊的人了讓孃親返來以後,另有效慣了的舊人可用。
“但是,那是臣弟王妃的手帕交”靖王爺苦笑道,“也是嵐兒的嶽母……”
很快,她便不消糾結了,因為顏錦豐的聲音已經傳來了。
“順其天然,又是順其天然!”皇上有些煩躁,站起家子來擺佈踱了幾步,“每次都隻說些玄而又玄的東西,都不怕朕錯解了天命,誤了這江山社稷。”
宇文嵐倒是親身來了幾次,悉心腸安撫著顏書雪。
顏老夫人昔日裡也算不得甚麼明白人,卻也冇像現在這麼拎不清,顏錦豐勸來勸去,顏老夫人總歸是咬緊了要他諒解春姨娘,涓滴不鬆口。
靖王爺現在一旁不說話,內心悄悄向自家皇兄翻個白眼,每次都這麼暴躁,每次都在他麵前抱怨一堆,但是對外還不是客客氣氣地把慧清大師奉若神明?
六月裡蟬聲正噪,比蟬鳴聲更喧嘩的,倒是內裡顏書秀的喧華聲。
顏書秀愣了,看著顏錦豐要殺人的神采,終究搞清了情勢,囁喏著不敢再多說了。
皇上沉吟半晌,彷彿在思慮甚麼,過了整整一炷香的時候,才抬開端來,看看靖王爺,體貼道:“皇弟,你的傷如何了?”
“無妨,他們既然敢深切我大梁內部,必定做好了萬全的籌辦,有默算偶然之下,出些漏子也是在所不免的。”皇上一副瞭解的模樣,寂靜了一瞬,又開口道,“這事兒,慧清大師如何說?”
可這並冇有甚麼用,顏書雪仍然心中難以安寧,再加上夏季裡暑氣激烈,鬱結於心,一時候病倒在床。
哎……
顏錦豐的形象在她內心,越來越差了。
實在細心想想,有顏書文在,他也不能真的把這些事情公之於眾,所謂的獎懲春姨娘,不過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