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本來隻是個二等丫環,連能貼身服侍、有頭有臉的一等丫環都冇有混到,俄然就被老爺收了房,躍上枝頭變成了半個主子,另有了專門服侍的人。
佩兒見了春姨娘,盈盈一禮,“給姐姐見禮了。”
乃至於,生了大女人這麼多年,老爺都冇有再進她的房。
不過,沈氏普通不乾與顏書雪的事情。
另一方麵則是恨佩兒不要臉,擅自爬上了顏錦豐的床。
這時,顏書秀恰好燒有些退了,春姨娘表情愈發明媚了。
一方麵是妒忌佩兒正值芳華韶華,而她已徐娘半老。
當然,除了沈氏。
……
春姨娘內心清楚,這事兒再如何糟心,她也得忍下來。
這麼想著,佩兒就有些不把春姨娘放在眼裡。
她一來是顏老夫人的孃家侄女兒,二來曾和顏錦豐青梅竹馬。
顏錦豐這兩日一向宿在佩兒那邊,春姨娘內心多少是有些焦急的。
春姨娘看著自家女兒又沉沉地睡去了,悄悄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不太燙了。
這不是硬生生地打她的臉嗎?
但是,顏老夫人竟然以顏府好多年冇有孩子的哭聲了,直接把佩兒抬成了姨娘。
以是,顏書雪這兩天倒是可貴的清淨。
“娘,水……”顏書秀弱弱地喚著。
春姨娘悄悄拍著顏書秀的後背,心疼地哄著,“乖,秀兒不怕,娘必然不會把你嫁給他的,娘還要給秀兒找個青年才俊做快意郎君呢!秀兒不怕,秀兒不怕……”
春姨娘心中也是一陣心疼,瞧瞧自家靈巧敬愛的女兒,被何全貴阿誰牲口嚇成了甚麼樣了!
夫人不這麼傻憋著一口氣,這後院還真輪不到她一個貴妾最風景。
她這麼年青,今後也少不得能生幾個孩子。
春姨娘這麼一想,內心總算好受點兒了。
這也就罷了,通房丫環又不是冇有,這麼多年下來,她也不那麼計算了。
不過是之前女兒正燒著,她又有些氣顏錦豐又納新人,才一向冇去找他。
還不是夜夜獨守空閨,白日搗鼓那些矯情的琴棋書畫?
“來了,來了!”春姨娘去桌邊倒了一杯水,摸了摸溫度恰好,纔拿到顏書秀身邊,慈愛地看著她,“慢點兒喝,彆嗆著,冇人跟你搶。”
那些琴棋書畫有甚麼用,又不能當飯吃。
現在女兒好了,顏錦豐又冇有來主動找她,賠罪報歉說軟話,春姨娘內心反而開端忐忑。
如何著她和老爺也有著幾十年的情分,如何也不是一個小丫環能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