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悲傷欲絕,隻用兩手寂然的捂住耳朵,終究冇有體例再說甚麼,垂垂低頭下去,直到前額觸到空中,淚水如泉湧普通,在木地板上儘情橫流……
芳芳冷靜的看她一眼,目光下移到她手中的清粥上,茫然的盯了半晌,方抬手抹了把眼淚,悄悄的支撐起家子來,伸手道:“給我。”
朝政之事,她曉得實在太少。現在說出來的這些話,也不過是按照她少有曉得的事情,再加上想當然的邏輯和知識,簡樸推理出來的。
芳芳眸中帶痛,忍著哭用儘儘力掙紮,如何都不肯起來。拉扯半晌,卻見袁光正兩腿忽地一屈,一雙膝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收回一聲悶響。
“罷了,爹爹也該歸去了。你先在此住下,一應的衣食起居,爹爹都已辦理好,也會按期來看你,你放心便是。”
芳芳眼睛亮了亮,回身抓住她的胳膊,“好!既然曉得了方向,我們便去砍幾顆大樹,做一個木筏子,往都城的方向飄……”
袁光正轉過身來,也不解釋,沉默半晌,還是哈腰扶她。
公然是海島,小小的一座海島,有清爽的海風和開闊的視野,但是四周對海,冇有船,底子冇法分開。
芳芳聞聲中間說話,極其遲緩的轉頭過來,眼神滯頓的覷著她。
涼春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時又驚又喜,忙不迭的將粥碗遞疇昔。芳芳手剛一碰到,她想一想,倉猝又收回來,一麵起家,一邊擦著眼淚道:“不好不好,這粥早涼了,待我去熱一熱,很快就來……”
“爹爹把我送到這類處所,就是為了不讓他找到。我看這回……隻怕冇那麼輕易了……”芳芳目光欣然,用力的揉了揉雙眼,“也不知他這會兒在乾甚麼,會不會還在瘋了一樣的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