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火線冇了話說。
天子定了定神,睥一眼安伶,不免又想到一些事情,便稍稍打起精力來,問道:“袁光正可在?”
安伶莫名其妙被天子冷冰冰的撂了一通話,當即便有些不歡暢,悶悶的想了好一會兒,方纔反應過來是個甚麼意義。一時便急了,連聲道:“皇兄如何能思疑光正令人行刺呢,他如何有這個動機?萬一之愷真有個好歹,豈不是弄巧成拙麼?”
……
中間有太醫聽了這話,趕緊跪過來道:“皇上!殿下傷口扯破失血,身子虛得很,千萬經不得再顛簸了!不如先靜養幾日,等略有好轉,再回宮也不遲啊!”
天子豈會聽不出來她有所指責,一時眉心深鎖,卻又想起方纔那密探也是說過:曾在刺客身上搜到東宮的簽牌……
袁光正頓時一臉嚴厲的表示:他隻是剛纔瞥見吳禎兒在門口,其他的事情並不太清楚。
天子一開端本還站在一旁看之愷,聽太醫如此一說,心頭一慌,竟一下子跌坐在床頭。把那群太醫唬得跪了一大片,一個個低垂著頭瑟瑟顫栗。
一乾太醫們忙不迭的上前問診,細細查抄傷口、脈象等。天子隻瞧著之愷躺在榻上昏倒不醒,神采慘白,嘴唇青紫,伸手去探額頭,又見燒得滾燙,一時又急又心疼,一疊聲的催問太醫到底如何回事。
他派出的軍中密探一起快馬回宮,早將之愷如何遇刺,如何醫治,如何本身返來,又如何與芳芳碰甲等事情,一五一十都呈報了天子。
本來,那些個軍醫見之愷被毒器所刺,且又傷在胸前,那裡還敢冒然醫治,便發起臨時將淺表的毒素簡樸清理,以延緩毒漫滿身的速率,再將創口簡樸縫合,然後送回宮中,請國醫聖手完整療毒。但是,之愷約是聽得軍醫們個個言辭閃靜態度推委,一時心灰悲切。一待措置完傷口,吳仁邦正籌辦車馬親護回京時,之愷找了個由頭將帳渾家等全都支走,趁人不防,便單獨縱了快馬飛奔回京。
彼時,安伶遣去宮中稟報天子的人前腳剛分開袁府,天子後腳便到了。
天子隻一聽之愷竟然遇刺,自是又氣又急又擔憂,前麵的話那裡還聽得下去,隻胡亂叮嚀了幾句“徹查此事”及“暫不要讓皇後曉得”等語,便吃緊的命人去喚了一班太醫,帶足醫藥直奔袁府去了。
“這……”天子略有遊移,轉頭看了安伶一眼。安伶苦笑道:“既是如此,就讓之愷先養在府上吧。有小妹看著,皇兄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