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袁光正,也從不敢醉醺醺的在安伶麵前呈現。
芳芳連續幾日都悶悶的,整天閒來無事便去找夏小蟬談天。
花桃點頭,“是。就算真有其事,也早已時隔多年,恰幸虧這個時候被翻出來,實是有些可疑。並且,齊王現在一走了之,會不會……與這個傳言有乾係?”
芳芳聽得“賜婚”二字,驚怔如遭雷擊普通,一時瞠目結舌。
她將那日安伶的話一字不漏的說與夏小蟬。夏小蟬悄悄的聽畢了,一時也忍不住連連點頭,唏噓不已。
芳芳抓了張手帕用力的擤鼻涕,臉上糊成一團,抽泣著道:“我……我當時感覺他是拿我尋高興,就……冇理他……”
她將手中酒盞隨便晃了晃,漸漸悠悠道:“更何況,既知不成能,又何必要去肖想。能陪他多久算多久便是了。”
夏小蟬眉心微曲,悄悄拉了花桃幾把,兩小我方坐下來一齊飲茶敘話,當真會商起來。隻芳芳心下愁悶,便單獨一杯接一杯的猛喝酒,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又哭得涕淚交集,趴在桌上吵吵嚷嚷的大發酒話――
“嚴逸……?”芳芳隻感覺耳熟,一時卻冇太想起來,撓頭半晌,方恍然大悟,“噢,是……阿誰……嚴逸啊!”
芳芳幽幽道:“本來,我還籌算著,不管如何,也該想體例與他見一麵,說上幾句話……但是……聽夫人那麼一說,我……大抵不該該再去打攪他現在的餬口了。”
安伶不想在此久留,便長話短說,直截了當道:“你爹,替你安排了一門婚事。”
“小蟬你曉得嗎,那天他跟夫人爭論,俄然就說要娶我,還問我願不肯意嫁……”
安伶眉眼間含著慍怒,冷冷道:“你這丫頭邇來是更加野了。”
安伶眉頭舒展,“你都冇問是誰,不甚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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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龍天子……且不說太子聽了這話會如何想,天子也還好端端的活著,何人敢稱是真龍?
這女人名叫花桃。芳芳這兩年常來找夏小蟬談天,這花桃偶爾也見得幾次。她生得一雙勾魂攝魄的丹鳳眼,與朝廷大員侍中馬江暗裡來往密切。夏小蟬這裡很多朝中的大事密事,都是透過這位花桃,與那馬江耳鬢廝磨間套來的動靜。
夏小蟬歎道:“就算要見他,現在……隻怕也不那麼輕易了。且莫說你我,便是那些都城的權貴們,不吝代價想攀附他的也大有人在,他都不愛理睬。很多人乃至展轉找到我這裡來,但願我代為舉薦呢。”
“當真他就不該娶彆人啊!”芳芳拍著桌子大哭,“一轉眼就要娶彆人,算哪門子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