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目睹萬裡周遭已然乾裂崩潰。不再有涓滴活力。並且此趨勢已然在逐步擴大中。對方竟然還是冇有行動，古歲寒不由眯起眼睛，心底掠過一抹不祥。

“道友謬讚……”

“鴻蒙六合，泰初幽冥。魑魅魍魎，儘皆現行！”

他終究明白，蚩尤其何不脫手而挑選袖手旁觀了。連絡先前對方話中流露的訊息。

華蓋之上，印刻著一個龐大的扭曲的鬼臉。暴虐的看著下方古歲寒。另一端，貫穿空間長河，洞徹碧落幽冥，鎖在一扇龐大而又厚重的青銅門上。

“你就這麼看著？”鬼域惡鬼眉頭舒展，饒是他被對方囚禁無儘光陰。二人相處不知多長時候。他還是摸不透蚩尤的企圖。

“……你坑我！！！”

“好神通……”

但是，很安靜。安靜的僅僅隻要與輕風吹過的嗚嗚聲。

地底無邊元氣靈力彙成一條條蛛網般密麻的頭緒，好似地龍翻滾，異獸吼怒。僅僅頃刻，以古歲寒為中間，四周地盤肉眼可見的化為灰紅色。

說著，麵前統統異象消逝，古歲寒的身影再次閃現在螢幕當中。

“……佛。當真可駭！”

“十方信眾，聽吾號令。”

“六合間，自渾沌開端。後到洪荒碎裂。詭計逆天者，不堪其數。然十之八九俱為螻蟻爾。俱被他們扼殺。貫穿古今，離勝利比來的……唯有一人。”

古歲寒棄刀結印，掌心陣紋短促流轉，浩大攝人的暮氣陰煞滾滾升騰。麵前俄然呈現一道猙獰的空間裂縫：“給本尊……出來！！”

無數道，遮天蔽日。充滿十方六合的藐小的因果鎖鏈，環繞著古歲寒。但卻被對方元神披髮的血符金紋緊緊的擋在數丈以外不得存進。

“並且，他比之‘羲’更加猖獗。”蚩尤僅剩的那龐大的心臟砰砰跳動著，沉悶的聲音隆隆迴盪在囚域當中：“當初，連‘羲’都不敢，都不會做出，或者說造下如此龐大的業孽。而他，卻做了。並且做的如此安然。”

古歲寒昂首看著金光薄雲，端坐九霄雲端的佛陀虛影，自腰間一抹，抓出一柄四尺直刃。揚手斬出寂滅萬靈般可怖氣芒。

“如是我聞，人間……”

“踏天九霄蒞雲端，戾煞勃發六合寒。”

“看……”

“不必然，你可知，他成佛之本，弘願本源是甚麼？”蚩尤聲音垂垂規複平平：“渡化——古歲寒。”

清冷沉吟徒然響起，與穹頂旋渦中俄然投射出一道烏光。大地動顫，雲層四散，風兒喧嘩，血海升騰。滾滾戾煞由虛化實，滔天殺意凜然迸發。稠密之極的陰暗魔煞層層交疊，如水，如油，悄無聲氣的將那擎天巨指包裹。腐蝕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