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點頭,道:“恰是如此,抱樸子葛祖曾將仙藥分作三類,其一是為金石礦物類藥,其二是為玉芝,其三乃是包含滋補感化的草木藥,諸如茯苓、地黃、麥門冬、枸杞、天門冬、鬆柏脂、鬆實、甘菊等。”
玄淵指決不斷,以控火候,道:“真當何人皆可修煉?現在能修丹道之人已然未幾,平常羽士莫不是改修武道,又或隻習道經,老頭這數十年拜訪諸多道觀,修得煉精化炁之人不過占其一二矣。翌年待兩會過後,似有很多幺蛾子,當時你天然可知。”
“已過一日不足,”李煦寧瞟一眼崇光,道:“辰時已至。算上一番確切是一六比,這秘境很成心機。”
玄淵抬手一召,那數百梧桐子支出袖中,道:“行了,圓了你這心機。”
見幾個小輩均是頗感興趣,玄淵麵色戲謔,道:“便舉那東晉哀帝談談,這哀帝胸無弘願,二十當了天子,乾了四年便欲求長生不老之術,藉那金丹作糖服,死時僅二十五,連個子嗣都未曾留下。再談那唐太宗李世民,本一明君,暮年非得肆意後宮,領一群人日日煉丹,搭上性命。總而論之,這外丹之難較之於內丹更甚,稍有不慎便無所成。”
芥川手中忍杖連舞,和服一轉便已收起,笑道:“芥川完古,敢問女人何人?”執得竟是抱拳禮。
李煦寧隨口道:“更有金鼎玉爐仙術之說,即鼎之物藏藥為剛,爐之物運火為柔,共合乾坤之象,故而又稱乾鼎坤爐,乾剛作鼎藥不飛,坤柔為爐火不躁。再以後內丹術流行,取之為用,代指陰陽。”
“又是翌年。”李煦寧雙目一凝,暗自想道,“莫非翌年有其特異之處?”瞅向玄淵正欲問及,卻見正值關頭時候,便撤銷心機:“罷,過後再談不遲。”
“何先生,此事鬨得現在這境地,就是我亦難向上麵交代,不如將先前諸多不鎮靜捨去,大事為重。”芥川道。
此時,毒瘴以內,芥川等人與何姓之人兩相分立。
白寒紗黛眉一皺:“還請諸位自行退去。”
白寒紗順手將身前那數道鬼影揮退,道:“白寒紗,諸位如此淩辱那少年齡實為何?莫不怕罪孽纏身有違天和?”
說話之間,玄淵行至乾位榻榻米前,蹬下麻履(即麻鞋、履,以麻繩體例)便上了榻榻米。見此玄真隨即表示幾人一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