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雙眉一挑：“蠱蟲？”

“淩薇與.....”元柳乍停，嘲弄道：“玄真道長這套話工夫倒是不錯。剋日須返丹霞一趟。”腳尖一點便不見蹤跡。

玄淵伸手一抄，將那蠱蟲托之掌心，饒有興趣的打量半晌，隻見那蠱蟲形似幼蛇，其長約莫七寸，一身黑鱗覆於其身，額頂略有凸起，腹下隱有細爪，“嘶嘶”作響，可謂非常猙獰。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丁爽；馳騁畋獵，令民氣發瘋；可貴之貨，令人行妨。是以聖報酬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本來如此。”李煦寧方纔瞭然。現在道門以符籙派正一道、丹鼎派全真道為主，丹道乃是根本，非論何派均修煉之，不過各有側重爾。那劍仙之術亦是如此。

年關便於崇光、李家兩端跑中而過，直至正月初八堪堪規複安靜。去開初十二林震曾赴崇光便無它事。

“不錯。”袁道長道：“先前我閣皂山一信士來信稱其本地已有十數人被古怪蟲子所害，死狀非常猙獰，非同平常，警方將動靜節製以後，曾請一官方羽士前去幫手，豈料那羽士一見便推委而去，故而前去探查，順帶領二門徒曆練一番。”

正吟誦感慨之際，卻見一身著肮臟道袍之身影自北運河上飄但是來，那足不染煙不帶浪不生雲不起霧，偏內行提一壺酒，嘴叼一葫蘆，實在毀了那仙氣之感。

玄真又是一笑，行至蒲團處凝神入定。

......

玄淵嗤笑道：“瞅這模樣，便是那“龍蠱”罷，白瞎這龍名，儘是些末流小道。”

袁道長一翻右掌，那水盂立時現於掌上：“恰是為它。”一指導出，自水盂內射出一烏黑蠱蟲，於水盂一尺之上竄改不斷，但因那水盂所製，擺脫不得。

後因諸多啟事，藉道法之改進，與苗疆禦蟲之法相合，終構成極其短長之巫法，廣傳於苗疆（或名湘西，大略在湘桂、雲貴以內）。卻因毒蠱術被視作公敵抵抗，故而傳播未幾，以南苗為主，其他之地僅零散罷。

玄淵樂道：“甚麼牛鬼蛇神皆出來蹦躂了。”說罷便閃身不見。

“玄真道長倒是好高雅，一天賦八卦反指罷，至於如此？”待李煦寧拜彆，元柳現於殿內。

袁道長道：“未曾尋得，觀其頭緒倒是很有蠱門風格。”

所謂蠱，皿蟲為蠱。蠱作”古“音，自古已有，《周禮秋官》便載周朝設“庶士”之職，掌除毒蠱。戰國中原之地便已有諸多製蠱之記錄。再至漢朝流行毒蠱，漢時鄭玄便謂之蟲物而病害人者。梁顧野王《輿地誌》載“江南數郡有畜蠱者，仆人行之以殺人。行飲食中，人不覺也。”可見蠱之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