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抬起手,手指微微顫抖,指著標簽下方的那些圖形,聲音帶著難以按捺的顫抖:“你們細心瞧瞧,這些像甚麼?”
我走到她身邊,輕聲扣問:“巧欣,如何了?是那裡不舒暢嗎?”
我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掛著一絲含笑,而後緊緊拉住金巧欣的手,試圖用手心的溫度安撫她。可金巧欣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目光始終被長廊兩側的水晶器皿吸引。她不斷地轉頭,眼神舒展器皿內那些形狀各彆的生物。
陳峰走在步隊前端,始終低垂著頭,一言不發。每路過一個水晶器皿罐,他都會停下腳步,目光如炬,細細打量罐內的生物,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隨後又冷靜抬腳,持續向前邁進。
金巧欣見我情感衝動得幾近失控,倉猝伸脫手,緊緊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悄悄拍著我的肩膀,和順地安撫著我,試圖讓我躁動的情感平複下來。在她輕柔的安撫下,我短促的呼吸垂垂陡峭,可內心的憤激與不安,卻如深埋心底的火種,仍在熊熊燃燒 。
龐大的長廊兩側,整齊擺列著很多管狀的水晶器皿,如同沉默的保護者。每一個器皿內,都封存著形狀各彆、奇形怪狀的生物標本,它們或扭曲、或伸展,彷彿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每個管狀物體下方,都貼著一張泛黃的標簽,上麵的筆墨似是陳腐的符文,披髮著奧秘的氣味,我們無人能識。但標簽下方,繪滿了密密麻麻、錯綜龐大的圖形。
金巧欣昂首,眼中儘是猜疑,盯著我說道:“胡哲哥哥,你有冇有感遭到那裡不對勁呀?”
我們懷著獵奇與畏敬之心,沿著長廊一起緩行,一一核閱這些標簽。阿霞的腳步俄然頓住,眼睛瞪得滾圓,嘴巴也不自發地張大。她緩緩轉過甚,目光中儘是震驚與不成思議,看向我們。
我轉過甚,看向金巧欣,語氣儘量放輕柔,安撫道:“冇有呀,它們都好好待在內裡呢,是不是這段時候我們經曆太多,精力太嚴峻,產生錯覺了?”
我越瞧內心越是震驚,這不就是之前我在水潭裡搏命殺死的那兩隻章魚怪同類嗎?再看向標簽下方的基因鏈圖示,和之前看到的截然分歧。固然也是雙螺旋佈局,但其扭曲變更的形狀極其奇特,多處閃現斷裂後重新擺列、組合的跡象,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玩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