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近淩晨,砭骨的北風如利刃般穿透帳篷裂縫,生生將我從睡夢中凍醒。我緩緩展開眼,昏黃中瞧見陳峰仍悄悄地坐在篝火邊,正往那即將微小下去的火堆裡添著柴火。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猴子的呼喊聲,突破了這份安好。雪狐像是遭到了驚嚇,回身消逝在雪鬆林裡。我和陳峰帶著彙集好的乾柴,朝著猴子聲音的方向走去。
陳峰表示我不要出聲,我們謹慎翼翼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在一片雪鬆林旁,我們發明瞭一單身形健旺的雪狐。它渾身烏黑,與四周的雪景融為一體,若非那靈動的眼睛和悄悄擺動的尾巴,很難發明它的蹤跡。
情意已決,我緩緩舉起烈焰刺,深吸一口氣,把左手食指悄悄搭在鋒利的劍尖處。微微用力,刺痛刹時傳來,殷紅的鮮血緩緩排泄。我將手指傾斜,一滴血珠穩穩地滴落在符文石上,頃刻間,符文石閃動出如有若無的淡淡光芒。
所謂的通道,實際上是一處“一線天”。兩側絕壁峭壁如同刀削斧劈般聳峙,矗立入雲,隻在中間留出一條狹小的巷子,僅容一人側身通過。我們幾人順次排開,謹慎翼翼地魚貫前行。
又艱钜地行進了幾十裡地,怠倦如潮流般襲來,我們決定就在此處安營紮寨。兩側山穀好像虔誠的衛士,為我們擋住了很多風雪,穀內的凜冽之風彷彿也收斂了幾分。但是,望著這蜿蜒盤曲、不見絕頂的山穀,我們心中不由出現陣陣蒼茫,不知還要在這冰雪天下中掙紮多久。
陳峰往篝火裡添了根柴,火星四濺,他緩緩開口:“我瞭解你這類直覺,偶然候直覺很準。但冇證據,我們也不能妄下結論。從之前經曆看,這頭盔和遺址聯絡緊密,不會簡樸。”
金巧欣嘗試與它們相同,扣問鯤鵬及奧秘權勢之事。雖冇法言語,兩隻妖獸通過行動神情,彷彿在通報關頭資訊。雪猿女妖俄然朝一個方向奔去,跑幾步便轉頭,表示我們跟上。陳峰當機立斷:“跟上,冇準有發明。”
“莫非另有彆人?”我不由昂首看向陳峰。陳峰神采凝重地點點頭,說道:“我也感覺巧欣說得在理。如果真是如許,恐怕我們接下來的費事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