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俄然聽到一陣如有若無的哭聲,那哭聲慘痛非常,彷彿飽含著無儘的哀怨和痛苦,在這幽深的地洞裡迴盪著,讓人不寒而栗。我拿動手電筒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照去,卻隻看到一片暗中,那暗中彷彿有著吞噬統統的力量,燈光底子照不出來多遠。可哭聲卻越來越清楚,越來越近,彷彿有甚麼東西正漸漸地朝著我靠近。
就在我沉浸在思慮中時,一陣“嘶嘶”的聲音從地洞深處傳來,那聲音就像冰冷的水,一下子澆在了我的頭上,讓我內心一緊。我下認識地握緊手電筒,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照去,隻見一條碗口粗的大蛇正吐著信子,緩緩朝我遊來。它那冰冷的眼神彷彿透著無儘的寒意,龐大的身軀在地上滑動時收回輕微的“沙沙”聲,每滑動一下,都彷彿在我的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讓我頭皮發麻,後背刹時冒出一層盜汗。
但是,更驚悚的是,在大蛇身後的黑暗中,我模糊看到了一雙雙閃動著幽光的眼睛,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彷彿是一群埋冇在暗處的怪物正等著大蛇把我逼入絕境,然後一擁而上。我嚇得魂飛魄散,回身就跑,可這地洞內部錯綜龐大得就像一個龐大的迷宮,我冇跑多遠就丟失了方向,隻感受四周的通道都長得一個樣,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而那條大蛇在前麵緊追不捨,我乃至都能感遭到它撥出的氣味噴在我的後脖頸上,涼颼颼的,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慌亂當中,我發明瞭一個看似有出口的通道,我顧不上很多,使出滿身的力量冒死朝著那邊跑去,幸虧那大蛇因為體型太大,在通道口那兒被卡住了一下,冇能追出去,可那些埋冇在黑暗中的幽光卻越來越近了,我這才靠著通道的石壁,大口喘著氣,心不足悸,雙腿也軟得差點站不住了。這時,我又發明這個通道的牆壁上也刻著一些筆墨,這些筆墨和山穀石壁上的彷彿是同一種,我曉得,本身離本相能夠又近了一步,可現在,我內心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後怕,以及對這地洞深處未知可駭的深深驚駭。
就如許,在這卑劣的環境裡,我咬著牙艱钜跋涉了數日。身上早已充滿了擦傷和淤青,胳膊上、腿上,一到處傷口被汗水浸著,火辣辣地疼,每走一步都像是有針在紮一樣。但我內心一向憋著一股勁兒,想著必然要找到阿誰山穀。終究,在一處極其埋冇的山坳間,我發明瞭一個疑似山穀入口的處所。那入口被層層疊疊、混亂無章的藤蔓纏得死死的,那些藤蔓又粗又硬,我費了好大的力量,用匕首去割,手都被磨出了水泡,可還是對峙不懈地斬斷它們。四周還堆積著很多從山上滾落的龐大石塊,我隻能一點一點地挪動,感受本身的力量都快耗儘了。折騰了好久好久,我才總算謹慎翼翼地鑽進了那奧秘的山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