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麼說，奶奶悄悄按停了灌音機。然後漸漸地向我說出了她的猜想。

“小尋，我冇記錯的話，你睡前一向在聽這幾盒灌音帶吧？”奶奶問道，“然後一入夢今後，你是不是頓時就進入了阿誰可駭的夢境？”

說到這裡，我又伸手抓住了奶奶的手，“奶奶，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中邪了？或者說瘋了。我俄然感受我彷彿被甚麼東西纏上了，再也擺脫不了。”

“小尋，你感受我碰了你幾次？”

“兩次。”我答覆道，“一次比較重，一次比較輕。”

“那是，我不敢說出來的一個夢，它是，它是和我明天去的阿誰老屋子相乾的。我夢見了林大夫的爺爺。”我吞了口口水，“我感受，我感受彷彿是那老爺爺托夢給我似的，他彷彿把他做過的事情全都奉告給我了一樣，每個細節都提到了，並且更可駭的是，醒來後我仍舊每個細節都能記得住。我乃至能在夢中感遭到光影的竄改，身邊的氣味，我底子不能設想，一個夢能清楚到這個境地。”

我俄然感到奶奶說得很成心機。

“這個嘛，實在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啦。”奶奶卻滑頭地吐了吐舌頭。“因為閾下知覺相乾的研討，一向在正統學界內裡備受質疑。就連我剛纔說的阿誰爆米花的聞名嘗試，厥後也都被記者詰問併發明嘗試者有造假的環境。這下子很多題目就說不清啦。”

“老式的灌音帶不都如許嗎？何況這雜音也不會讓人做惡夢吧。”

JournalofNervousandMentalDisease》頒發過文章，表示曾經對三百多名正在戒菸的患者停止過為期三週的嘗試。傳聞他們在戒菸療法後對某些病人停止戒菸相乾的閾下表示，另一批病人冇有停止表示。嘗試結束後，發明這批被表示的人，會比冇有閾下表示的人複吸率低。”奶奶說道。

“好，好。”奶奶笑了笑，幫我理好病床的被子，然後關上燈就走了出去。我合上眼睛，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但是說實話，現在才9點多，不算太晚，再加上思路被奶奶挑逗起來了，我一時候竟然有些鎮靜地睡不著覺。

“小尋，你有冇有聽過‘閾下刺激’這個觀點?人的身材上有各種百般的感受器，比如眼睛，舌頭，皮膚，但是並非我們所收到的統統刺激都能引發大腦的‘反應’，那些因為太微小而不能被我們主觀接管的刺激，被稱為‘冇有達到閾值的刺激’，也就是閾下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