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我剛纔做了個惡夢。”我感到口乾舌燥。
厥後產生的事情可駭程度超越了我的設想。
這灌音帶是那位老爺爺親身錄的,固然隻是些兒童故事,但是卻必定帶著老爺爺對本身兒孫的豪情在內裡。像現在我冇有任何眉目的時候,何不從老爺爺的設法動手,去嚐嚐看能不能更好地瞭解老爺爺藏寶的思路?
“那究竟是如何的一個夢呢?”奶奶拿了條溫熱的毛巾幫我擦去額頭和背後的盜汗,柔聲問道。
我夢見我又來到了老屋子下的阿誰地下室。此時卻不是單獨一小我。一個滿頭白髮,身子看上去卻非常結實的白叟度量著一床棉被,在我麵前走著。棉被裡彷彿包裹著甚麼東西,我冇法看清。我們穿過那長長的走廊,來到了最內裡關著門的那間屋子。
實在,一向以來鞭策我逃出病院尋寶的龐大動力,是一種莫名的獵奇,因為這類獵奇,讓我甘冒龐大的風險前去老屋子。我原覺得這類獵奇源自於老爺爺那種“讓人一夜病癒”的奇異醫術,但是現在我卻發明,這類獵奇實在生於一個很輕易被忽視的處所。現在看到奶奶,我才俄然認識到了這點。本來這個故事我最想揭開的奧妙,不是甚麼奧秘的醫術,而是這個老爺爺為甚麼要把它藏起來。
就這麼一邊聽一邊做彆的事情,我聽得入了迷。用飯的時候在聽,吃完了也還躺在床上聆聽。聽著聽著,我竟然漸漸地進入了夢境。講故事本身,確切是有催眠的感化的吧?不然何故解釋為甚麼慈母總在孩子睡前給他講一個個斑斕又奇妙的童話?我也算是童心未泯,以是就被這故事指導進入了夢境。
但是這位老爺爺卻不是如許。他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不把把貴重的醫術傳給兒孫,乃至還毀掉統統蹤跡,不肯讓他們發明。如果說他和兒孫的乾係厥後變得很差,使得他有了這類設法,那能夠瞭解。但究竟上,老爺爺直到最後還是對孩子們很好,不但早就錄好了講故事的灌音帶給孩子們紀念,乃至在抱病前還親手做標緻的人偶籌辦送給孫女。這申明他是極其器重本身的子孫的,這使得他最後的行動顯得分外奇特。
“要尋覓寶藏的時候,如果能瞭解藏寶人的心機,是不是就能更快地找到寶藏的地點?”我心想,“如果我能聽完這些故事,是不是就能瞭解老爺爺的豪情和他的做法了?”
想到了這裡,我從速拿起本身的外套,從外套的大口袋裡取出了幾個從老屋子裡帶出來的東西。它們是一部小灌音機,幾盒灌音帶和一節香薰蠟燭。當時在老屋子裡搜刮的時候,我一度感覺這灌音帶挺首要,就順手放進了口袋。而我們一起點著的香薰蠟燭也在混亂中裝進了我的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