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口,寧峨眉的擺設已經完成,一百鳳字營輕馬隊紛繁張弓搭箭,亮出製式的北涼刀,刀鋒所向,寒光刺目。
他氣度倒是蕭灑,徐鳳年也算瞭解,寧峨眉這傢夥就不是看中官位的人,不然也不至於屢立軍功被降為六品武典將軍還對徐驍毫無牢騷,還是為北涼衝鋒陷陣,不計存亡。
徐鳳年讚美道:“就憑你這份心,本世子就得保舉你當一個大將!起碼也得跟陳芝豹平起平坐才行!”
他看到王初冬依偎在徐鳳年身邊,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連身上的傷痛都被氣憤沖淡了很多。
寧峨眉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哪能跟他比擬。”
他的餘光瞥到扛巨劍的呂錢塘,眼皮頓時一跳,身上的傷口又模糊作痛起來,那等妙手,絕對不是他能夠對抗的。
“北涼寧峨眉在此,誰敢一戰?”寧峨眉單手持戟,戟尖指向趙姓的紈絝,眼中的殺意讓那傢夥菊花一緊,差點冇有被嚇軟。
要說這韋瑋也不算是一無是處,他天生神力,能開三石硬弓,被他糟蹋射殺的女子,數不堪數。
黃龍戰船的巨型船槳,有幾千斤之重,一旦落下便能夠拍碎一艘劃子,此時已經高低垂起,隨時有能夠拍在徐鳳年的船上。
華貴公子越加皺眉,寧峨眉的大名連他都有所耳聞,這但是北涼軍的虎將,能讓寧峨眉親身保護,剛纔出言號令的那人身份便呼之慾出了。
寧峨眉朗聲大笑:“升級怕個鳥,哪怕我寧峨眉當一個小卒,也絕對不答應任何人騎在咱北涼頭上!不答應任何人挑釁世子殿下的嚴肅!”
隻見這傢夥滿身纏滿了繃帶,臉上也被劃破好幾道猙獰的大口兒,正滿臉憤然地在四艘船上搜颳著徐鳳年的身影。
看到這等陣仗,方纔籌辦號令黃龍戰船拍碎徐鳳年大船的華貴青年,現在也犯了難,麵色非常凝重。
雖說自古民不與官鬥,但有徐鳳年撐腰,便是官,他們也能夠不放在眼裡。
李義山給的錦囊隻是說遇王則停,能不殺則不殺,這兩艘黃龍戰船可不是甚麼王,敢惹他徐鳳年,隻要死路一條。
“世子殿下,固然那黃龍戰船的船槳能夠擊沉我們的船,但我們能夠先發製人,末將隻需求一戟,便可折斷對方的船槳,隻要冇了阿誰威脅,我北涼神弓的能力,足以將劈麵統統人射殺!”
此人名叫韋瑋,脾氣暴躁乖張,其父乃青州海軍總督,仗著父親的名頭無惡不作,最喜好禍害良家婦女,被青州百姓冠以惡蛟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