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嗬嗬一笑:“真是太好孝了,他怕是想要一家人下天國去團聚?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一個造反的大帽子扣下來,頓時讓寧峨眉等人眉頭一皺。
殺人他們不怕,但如果敢對貴爵脫手,那就是在跟離陽宣戰,恐怕最後被派來緝捕他們的,就是徐驍那小我屠。
徐鳳年冇有禁止,笑著說道:“天快黑了,我們想在青羊宮借宿一宿,應當不會影響到青城王清修吧。”
徐鳳年也冇有跟他多廢話,若非想來這裡拿龍雀,見趙姑姑,他都不吝得來這類肮臟的處所。
彷彿被他斷腳的不是他的兒子,是一隻無關痛癢的螞蟻罷了。
這位趙姑姑,是徐鳳年親孃的劍侍,但待徐鳳年卻如同親兒子普通,少年之時,徐鳳年常常被罰站,哭到悲傷之處,唯有這位趙姑姑會在他身邊安撫他,偷偷給他帶吃的,親孃身後,這位是徐鳳幼年有的親人了。
徐鳳年也微微一愣,衝動的點頭打號召:“姑姑,你來了。”
他有信心用神霄劍陣殺死呂錢塘三人,可麵對這曾經馬踏天下門派的北涼白馬義從,倒是毫無底氣,一時候有些手足無措。
早晨,徐鳳年便帶著青鳥假借玩耍的名頭,去到青羊峰絕壁的鐵索橋,看著鐵索橋下縹緲的山穀,心中頓生豪放之感。
青城王揮手,斥逐了神霄劍陣的羽士,對徐鳳年一躬到底,看呆了小山查和小雀兒,本來神仙也會給凡人作揖。
徐鳳年冇有說話,隻是悄悄一彈,便有一道鋒利的劍氣穿過吳靈素,將吳士楨的第三條腿也給炸裂了,又疼得吳士楨死去活來。
終究吳靈素將徐鳳年安排在一個綠意盎然,古樹成林的天井小院,才恭恭敬敬的退去。
徐鳳年微微擺手,讓寧峨眉等人退下台階,現在還不是跟離陽皇室撕破臉皮的時候,他表示的已經充足紈絝,能夠撤銷一些人的顧慮了,再進一步,反倒會給徐驍惹來費事。
或許他還記得,但一個吉利物般的異姓王,跟一個手握三十萬雄師,盤據一方的北涼王比起來,他確切還不如一個北涼的遊擊參將有威脅。
當然,這狠話聽起來也冇甚麼中氣就是了。
徐鳳年嗬嗬一笑,不鹹不淡的說道:“青城王真是教子有方啊,若我有個這麼成器的兒子,可捨不得吵架呢。”
“公子,隻要死人纔不會胡說話,我們將這些假羽士真惡人全搏鬥了吧。”舒羞俄然躬身,對徐鳳年建議道。
人貴有自知之明,這青城王倒是瞭解透辟。
“爾等竟敢馬踏青羊宮!可曉得此碑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