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聞言,望向徐鳳年的眼神中流暴露丁點兒憐憫。
男人終究開了金口,嗓音鋒利刺耳,不陰不陽,“找死。”
世子殿下隻是美意澆水施肥尚且被薑泥追殺攆殺一通,菜圃被搗成這般地步,她必定是冒死過的,隻不過敵手人多勢眾,又都不是慈悲心腸的善茬,她吃了個啞巴虧。
那一刀落空的男人瞋目瞪圓,這小子不知進退死活,單刀詭異,角度刁鑽,在同齡人中算是殊為不易,可惜了這份天賦。
他順手“撈起”刀鞘,立定後微微一放,剛好將徐鳳年手中繡冬入鞘。
見到這景象的東越亡國人出現嘲笑。
吃人嘴硬的師叔祖摸了摸嘴邊油膩,一本端莊表態道:“小道怎敢亂來世子殿下!”
徐鳳年撕掉右手布條,繡冬從左轉右,隻是盯著麵前隻怕有三個薑泥體重的大漢那柄短刀,嘖嘖道:“好刀,本覺得東越一亡國,僅供東越皇室貴胄佩帶的犵黨刀就都已被收繳入國庫,大者名犵黨蠻刀,小者名犵黨錦刀,未曾想還能在這裡見到這對才子的廬山真臉孔。”
徐鳳年拿刀鞘壓在洪洗象肩膀上,嘲笑道:“不說就把你吃下去的東西全數打出來。”
一開端徐鳳年仍然不承諾,口乾舌燥的師叔祖不得不賣力耍了一手壓軸把式,連徐鳳年都不得不承認當真是被這傢夥給健壯震驚到:騎牛的摘下一把竹葉,於大風中順手撒出,然後身隨竹葉走,一掌探出,徐鳳年隻瞥見他在那邊醉漢普通身形閒逛,“胡亂蹦達”,卻將統統竹葉都重新粘回了掌心。
或許在薑泥看來,北涼王府是個華貴苦楚的鳥籠,可除了養鳥的世子殿下,誰敢對她指手畫腳?更彆說摔她耳光。
雙手裹布握刀的徐鳳年麵沉如水,赤腳徑直走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