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真的很像塞勒涅。或者說，能獲得君主信賴的臣子，或多或少地有著與那位君主類似的特質。赫卡特目前所熟諳的人，都很好地證瞭然這一點。

溫蒂也好、雷蒙德也好、塞勒涅也好，這些具有權力的北地人同時也具有讓民氣服口服的風采，行事暖和但從不拖泥帶水，手腕淩厲但從不下作，不怪諾德王國的布衣對於貴族階層老是帶著敬佩與神馳。

“……會不會是還冇送到？”赫卡特看了看軍帳外的天空，“畢竟比來雪下得這麼大，信鴿半途出甚麼不測也不奇特。”

比起一向鼓吹自在劃一的新興國度塔利斯聯盟，赫卡特倒是感覺諾德王國這個君主製的國度更加完整地貫徹著自在劃一，起碼塔利斯聯盟和納格蘭帝都城極其少見女性軍團長――更何況是如此年青的――而諾德王國彷彿將此事當作稀鬆平常，冇有人感覺溫蒂接到了塞勒涅的委任狀是甚麼奇特的事情，軍中也冇有人會不從命或者對付溫蒂的號令。

赫卡特訥訥地接過酒杯，冇敢再說話。

環境還是墮入了對峙，納格蘭不敢冒然打擊，也不會等閒放棄。風刃軍團能夠通過殺死神官來擊潰他們固若金湯的馬隊陣型，卻會在一開端的打擊中喪失很多精銳的兵士，納格蘭馬隊能夠在神官被殺死之前具有絕對性的上風，在局勢逆轉以後卻常常連逃竄的機遇都冇有。兩邊都不敢輕舉妄動，都在等候新的籌馬。

塞勒涅很可貴地冇有去碰蜂蜜酒，她用銀質小勺漸漸地喝完了碗裡的蔬菜湯，盤中那幾個硬麪包也全下了肚，然後她笑著擦擦嘴角，回過甚盯著正在悶頭灌蜂蜜酒的赫卡特：“光亮教會感覺酒是背棄了神明的飲料。”

“那我來的時候趴在雪地上的是誰？”

會是甚麼呢？這個題目不但是淺顯兵士，就連赫卡特也會去胡思亂想。塞勒涅俄然命令派來諾德王國的近衛軍團，讓這些馬隊見地一下北地兵士的強大？

“那你的確能夠放心了，光亮神對他的信徒刻薄得很，並且除了神術以外，他向來就冇供應過甚麼有效的幫忙。”塞勒涅晃了晃手裡的勺子，“說真的，我太等候納格蘭的馬隊在大雪中寸步難行的模樣了。”

兩個長得極其類似，神態卻截然分歧的人坐在一起談天，看上去非常風趣。溫蒂坐在軍帳的一角，懷裡抱著她的長劍，半閉著眼睛歇息，等候著塞勒涅的號令。

“實在我也很想笑，但是你和我長得太像了，我的明智不答應我嘲笑你在表麵方麵出的題目。”塞勒涅無法地扶住額頭，“就算你的鼻子冇有凍紅，溫蒂也會感覺好笑的，她看到你就像是看到我在乾一些我向來冇乾過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