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你說到神明。我差點忘了，快把光亮神從你的神國裡放出來，再困下去她就要被你異化了。”

確切，如許在一小我的夢境裡晃來晃去地做出滋擾，想不被重視到才比較困難。

“好啦。”塞勒涅撣了撣滿頭滿臉的雪，“去找赫卡特。”

“她對城堡內部佈局的體味滿是從我腦筋裡照搬的，以是位置應當和實際中一樣。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一小我去就好了。”塞勒涅把光亮神從背上放了下來，“如果能讓這個夢境安穩結束，天然是最好的成果了。”

“祝你勝利，固然我不抱太大但願。”光亮神也像拍去灰塵一樣拍去了身上的雪粒，“她是個剛強的人。”

“你還真是走到那裡都放不下新月刃。因為它會給你帶來安然感，讓你能粉飾你的驚駭嗎？”塞勒涅謹慎地往前走了一步，“粉飾和迴避永久是處理不了題目的，赫卡特。”

赫卡特凝睇著斷崖的另一端。彷彿下定了決計似的，她抬起手凝集著神國中飄散的信奉之力，讓它們全數堆積到了斷崖邊。

向來冇有人教過赫卡特要如何麵對驚駭。

塞勒涅在赫卡特的房門前站定，漸漸地壓下門的把手，儘量在不收回太大聲音地翻開門。

不過這不料味著夢境中的其彆人便能夠看得見塞勒涅和光亮神，隻要保有了夢境仆人認識的、夢境中的赫卡特本人，才氣做到這一點。

城堡被完整地儲存在了塞勒涅影象中的同時，城堡裡的人大多數都被忘記了，或者隻剩下一張恍惚的臉和一個繁忙的身影，是以他們也冇有被複原到赫卡特的夢境裡，覆霜城城堡中的走廊上幾近空無一人，偶爾呈現的幾個熟麵孔都是和塞勒涅非常熟諳的――當然，在這裡的他們是不熟諳塞勒涅的。

“最後一個夢境？”赫卡特回想了一下，“我在想，如果天下上向來就冇有神明就好了。”

因為驚駭，以是纔會一向緊握兵器，如同惴惴不安的旅人在穿過黑夜的雪原時，老是緊握大氅下匕首的柄。

赫卡特狼狽地跪坐在地上，夢境破裂不會給她的身材帶來本色性的傷害，但是幻滅的痛苦老是不免的，這裡已經是她平常的精力天下，但是她還冇有從夢境裡回過神來。

“我們的雪……這可不能算是我們的雪，這是諾德的雪。”塞勒涅想起她一向在迷惑卻冇有機遇問起的題目，“光亮神，你是創世神嗎？”

“塞勒涅……”赫卡特的聲音很安靜，但是她的雙手一向都在顫抖，“我不敢麵對。我不敢去想如果我輸了會有甚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