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心方丈搖點頭，命其起家，“智慧，凡事皆有定命。你也不必過於自責。那五個女子射中該有此劫數，此劫恐存亡薄也難算到。”

“你說的啊，不還是小烏龜。”

李元泰表示我不要出聲。

智心方丈輕宣佛號，“公然是黑心猴所為，此禽獸剛出得封魂罐便殺人，罪無可赦。”

小和尚驚得直宣佛號。

我們跟著小和尚和方丈一徑來到後山埋骨處，挖開宅兆，果見墳裡埋著的是個老者。屍首早已腐臭，斑白的頭髮和髯毛兀自還在，頸骨斷裂，明顯是被彆人所害。

李元泰在一旁傻了眼，倉猝拉著我勸道，“你們彆鬨了，有事回黌舍再說，佛門清淨之地，喧鬨不得。”

陸判揖道，“我等也隻是狐疑，下官特查了存亡薄，這虛無子的確於二十年前得果報。若果此案不是他做，那殺人害命者又係何人？”

我氣得抓住高鵬就打，李元泰回身勸架，高鵬笑嘻嘻地躲開了。

沉吟半晌，智心方丈俄然驚叫一聲，“如此說來，莫不是……”

小和尚想來長年住在山裡，很少瞥見女人，他先是挨個打量了下我們四人，最後把目光集合在我身上，然後低頭輕宣佛號。

智慧慌鎮靜張地站起來作揖，“謝師父不責之恩。”

“大師，眼下我們如何辦？”陸判問道。

智心方丈不語，沉吟半晌，俄然手指虛無子罈子，怒道，“我曾囑你千萬不成擅碰其間壇罐，你為何將此壇替代？”

智慧聞言再次跪地，“師父，門徒深知罪無可赦，不敢求師父諒解。”

我們跟著小和尚進了正殿，但見一白眉白鬚老衲、身披烈火法衣端坐於蒲團之上。

我用高跟鞋跟用力踩了高鵬一腳，“還不是怪你，非逼得我打扮成這鬼模樣。”

此光陰出東方，霞光初現，露水未褪，薄霧籠群山，行走於此山中，真是心曠神怡，溫馨非常。

李元泰搶先幾步，走上前，行了道家之禮，“小師父早，我們是來找智心大師的，煩請引見。”

智心方丈在牆角一個罈子前愣住腳步，細心打量半晌，神采忽變，轉頭叮嚀小和尚，“叫智慧來。”

跟小和尚去禪房用了齋飯，肚子裡充分了很多。

李元泰揖道，“五位女死者靈魂均被人鎖住，不得往生投胎，昨夜有一女恰得生人陽氣，乃聚靈魂，幸得被我等撞見，據她說凶犯係身材矮小精瘦之人，左腳微瘸，隻是頭戴鬼臉麵具，不知麵孔如何。”

小和尚清算了碗筷，道是智心方丈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