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不曉得她為甚麼哭，還罵她是個癡婆。

姐姐流著淚水，搖點頭。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有一年八月十五。當時我已經五歲了，家裡還很窮，父親那天買返來四個月餅，我們一家四人，一人一個。

媽媽在前麵叫我，父親在前麵追我，我都不睬。

然後就把姐姐的月餅遞給我，還張手打了姐姐一巴掌，臉上頓時起了一個巴掌印。

我衝出來，大聲叫了一聲姐姐。

每次過節有肉時，媽媽都不給姐姐吃肉，有幾次姐姐夾到肉剛要送進嘴巴裡吃，媽媽就會奪下來，然後跳起來，飛起一腳把姐姐踢飛到灶台上，鍋碗瓢盆掉落一地，姐姐則滾得滿臉渾身的黑灰。

我姐叫商蓮花，1980年在我十一歲生日那天，被村長李大寶用一粒糖勾引強要了身子……

快到家的時候，路上都是泥路，冇有一處平坦的，我收起了陀螺，加快了速率回家。

有幾次，半夜時姐姐偷偷地跑來跟我睡，還像小時候一樣緊緊地抱著我睡，天亮時，我老是會看到她臉上充滿了幸運的笑容。

父親則低頭抽菸，地上扔了一地的菸頭。

李大寶在身後罵我，說連你那死鬼爺爺都被我打死了，你個龜孫子算甚麼鳥毛。我就睡了你姐又能如何，明天持續睡信不信……

父親這時趕到了，看到我一身傷，拉開我，不斷地說算了算了，彆再打了，硬扯著我回到了家。

我從小到多數冇有看到過姐姐穿過新衣服，新鞋子，都是穿媽媽不穿的，整小我顯得像一個乞丐。

姐姐被救活了，卻變得癡聰慧呆的，除了會叫爸爸、媽媽和弟弟，其他話一句也不會說。

我本身玩著便宜的陀螺，一到一處平坦的處所，就甩出去，看著陀螺在地上轉個不斷，一向到它歪歪扭扭的停下來，才又重新用細繩把它全部身子捲起來。

我曉得媽媽曲解姐姐了，但是我不敢說，我想吃月餅。

我衝到他家，在門外看到李小寶，他比我大兩歲，長得比我高，但我飛起一腳，把他踢翻了。

當時姐姐收回了痛苦的慘叫，雙手抱住下身滾在床上，非常嚇人。幸虧父親把姐姐送到病院裡才治好了。

等阿齊到我麵前，我踢了他兩腳，罵他胡說八道。說人家李大寶但是村長，哪會乾這類事？

姐姐拿著月餅放在鼻子下聞著，倒是不捨得吃，用舌頭悄悄地舔。

我看到姐姐的褲子上都是血斑，當即衝進廚房，拿起菜刀，就衝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