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淫亂,不成喪失,還是先探探她口風再說。”文若拍散身上酒氣,閉眼調劑半晌,暴露一臉醉相,大搖大擺撞進屋門。
禦賜大輦停轎卸門,出轎小娘用手重撕新娘衣袖,新娘方緩緩下轎。文若遙遙而望,大紅蓋頭下,依墨的模樣實在恍惚不清。目睹著新娘子跨過朱漆木馬,邁過紅氈,由喜娘一起攙扶,直至喜堂。
“母親這麼一說,兒也是萬分忸捏,本是被矇在鼓裏,可當曲大人引出依墨女人與我相見之時,兒方纔明白,之以是父親大人不聲不響,曲大人恩威並濟,不過是怕兒回絕這樁婚事。實在曲大人多心了,父母在上,兒就算有天大的委曲,也不能在丟了父親母親的顏麵。”
文若與依墨婚期定在農曆十一月初九。自兩家訂婚後,長史府高低但是熱烈起來,府上獨一悶悶不樂的恐怕也隻要文若了。多數督與長史結結婚家,禮單自是匪淺,賀禮之人除了交州四方的朝廷命官行,商富商,另有來自西方六詔,北方羌氐,乃至遠在天涯的西域胡人和高句麗調派而來的使者。藉此婚事,文若也終究明白到了都護府權勢之大。
“不幸這依墨女人如我運氣不異,縱有如此仙顏,也隻得謹遵父命,下嫁與我,也不知她此人生數十載,可有至心戀慕之人?是否如依文姐姐當年一樣,不得不委身於我?哎!身在官家,有進無出,隻為權力,可曾有過退路?之前隻聽聞這依墨女人多麼難服侍,徹夜待我倒是如此溫存?說不定曲直多數護決計叮囑,還是說?”文若遠遠向天望去,不知在思考甚麼,隻聽府中鐘聲磬音微響,斷了思路,文若細心數著敲鐘次數,一,二,三,四,五,六,隔了好久,再響六聲,節拍如一,毫無竄改。
結婚前夕,文若嚴峻過分,竟是一宿未眠。寅時剛過,文若喚醒伴郎,按端方挈尿瓶,送紅包,待送走後,府上丫環自發入室,替文若換衣洗漱,籌辦迎娶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