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衣，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潘家之禍已成究竟，潘初八更是人死不能複活。”謝玄在騰三石的鼓動下，硬著頭皮道出本身的內心話，“說句不好聽的，你何必為了一個死人……讓活著的人相互折磨，相互痛苦？”

“這是一句大實話！”未等謝玄應對，騰三石已滿眼欣喜地出言讚成，“尋衣，你能看到這一層，就應當明白依眼下之局，你與雲追月合則兩利，分則兩害。倘若鬨得不歡而散，你二人便都是輸家，並且都會輸掉本身最貴重的東西，可謂輸的既慘烈又狼狽。記著！謝府主不會害你，外公更不會害你。現在你隻是當局者迷，看不透關鍵，我們旁觀者清，毫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走錯路。你放心！有外公在，雲追月膽量再大也不敢算計你，更不敢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逼你就範，明天龍象山就是丟儘臉麵，也不成能用威脅潘丫頭那招威脅你。隻不過，你與雲追月本無深仇大恨，再加上你二人都和騰族乾係匪淺，老夫實在不肯看到你們因為潘家而鬨得兩敗俱傷。是以……“

“這……”

聞言，老成慎重的騰三石和謝玄並未表示出一絲一毫的衝動，反而心中不約而同地爬升出一絲不妙之感，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想問甚麼？”

“何意？哼！冤有頭債有主，倘若木匣中裝的是雲追月的首級，倒是能彰顯出你們的幾分誠意。”

見兩邊勢如水火，越鬨越凶，騰三石趕緊上前拽住柳尋衣的胳膊，正色道，“杜襄他……雲追月他再不濟也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一方霸主，眼下他肯用徐仁的腦袋調換你的寬大，已是破了天荒。常言道‘殺人不過甚點地’。與他比擬，你畢竟是長輩。他已在你麵前寒微至此，倘若你再不依不饒，不免落人話柄。”

但是，蕭芷柔躊躇再三，卻畢竟一聲未吭。

他的仗義執言，無疑又一次成為潘雨音身處無儘暗中的一束光。

“柳尋衣，你不要不識汲引！”柳尋衣不講情麵，惹得唐軒勃然大怒，“龍象山創建至今，從冇有向外人逞強的先例，更冇有效弟子的性命向外人賠罪的事理。現在，聖主顧念蕭穀主、騰盟主和本身的女兒，不顧本身的莊嚴和龍象山的麵子，紆尊降貴向你逞強，歉也道了、人也殺了、端方也破了，可你這廝不但不知諒解，反而得寸進尺，的確不識好歹！”

她內心很清楚柳尋衣此時開口將意味著甚麼，更曉得柳尋衣此舉，無異於在山崩地裂，驚濤駭浪的風雨攻襲中，義無反顧地擋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