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頁/共4頁]

謝律坐在床上幫那“鬼”一點點擦拭著儘是血汙的身子，不得不對內裡的閒言碎語點頭感喟。

謝律略微俯下身子，眉頭一皺。

“糟了糟了，謝將軍被鬼抓走了——如何辦啊！”

“米酒也不可！”

謝律人好好的，不過人被卷在了一團濃烈烏黑的飛沙走石當中。他捂著鼻子屏息蒲伏，幸虧眼睛一貫好與凡人，隻見那玄色的鬼影，仍舊伸直在牆角窗下。

火苗忽閃，世人麵麵相覷。

“彷彿也不是個鬼，應當是小我吧。不過模樣……倒是更像鬼一些。”

……

***

“我則是傳聞啊，將軍在茫蕩山遇著其中意的女人！”

“哪能啊？小羅嘴那麼緊！但我聽旁人說啊……彷彿是個風騷的小孀婦！”

周身這麼多傷口，新奇處還在滲血腫脹，很多疼啊。

“嗤，當初你們不還整天嚷嚷著我是鬼呢麼！大半夜的還來床上偷摸我。我是鬼麼？！”

“無妨，歸正我本日也冇甚麼事，更何況……”

橫七豎八遍及滿身的傷痕，讓此人的整張臉都幾近看不出本來的形貌。難不成是燒傷？不像，也不像是割的，卻彷彿在哪兒見過。

將軍府後門外是一方紅色的池水，謝律將一方絲帕在水中滲入，走回床邊，對著那人傷痕累累的手便敷了上去。

何況？小羅不解。

謝律一下頭，本身的腰間，也正墜著半塊如許的紅玉。

“嗚，郎平清楚說的是‘脈象奇特，不似活人，卻也並非死人，非常古怪’。將軍，他、他說不定是傳說中的飛僵那一類的鬼……也未可知啊！”

謝律上前，揪著那“鬼”的前襟將他提起，那“鬼”傷得不輕，咳出了好幾口血，沙啞殘破的喉嚨裡，卻不竭收回幾個碎裂的音節。

屋裡一陣窸窣聲，半晌，緊閉的窗子翻開了一條小縫，一點微光漏了出來，賣桂花糕的王老伯還冇來得及看清楚內裡的人，就聽得驀地一陣“鬼啊——”的鬼哭狼嚎，又趕快砰地關了窗子。

“我當然曉得他不是女人家，但你看！他身上跟我有一對兒的玉佩，必定跟我乾係匪淺。你再想，得是甚麼乾係的人，纔會各有一方這類合得上的玉佩啊？”

“咳，我看啊，將軍八成是又想去那茫蕩山下的小鎮買桂花糕找不到藉口了。”

“王老伯，是我~是昭明，開開門！內裡冇有鬼啦——我可貴來一趟，給我來兩斤桂花糕，要多加芝麻的。”

“將軍啊，那鬼如果夜裡上街，我們安在小鎮裡的報信兒的必定會過來稟報的。既然徹夜並無回稟，想來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