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另偶然候的。好好養病，彆胡思亂想。嗯？”

“……找到了！它還在。它公然還在！”

慕容紙搖了點頭：“謝律，你是否記得？我們一同去楓葉山莊的路上，你曾跟我提及過寧王。”

“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但是，卻苦了他的阿紙。

“阿紙！”

或許另有，或許這裡另有……

不是疼了，也不是腸穿肚爛，隻是……到時候了罷了。

阿紙，阿紙……

少年驕狂。一步錯，步步錯，時至本日，統統已不能再推倒重來。

“哈啊……哈啊……”

隻是他的身子，終究已被蠶食耗損到了強弩之末。

***

“阿紙……我當年是……曾對寧王……但是……從我回到這聽雪宮……就再也冇、再也冇有想過他……真的……冇有。”

“如有來世，這一世欠了你的……不管多少倍，不管多少倍……我……我……”

這些光陰，慕容紙眼看著他越吃越少。讓他多吃，他也總會強顏歡笑吃下去，以後再忍者腹脹，找個冇人的處所偷偷吐個精光。

死在那裡都好。為甚麼……為甚麼恰好死在這裡？阿紙他做錯了甚麼，為甚麼要因為我的錯誤，而把那麼沉重的痛苦加諸在他身上？

“你如何了？謝律？！你抖擻點！”

“阿紙……”

“你莫胡說。”

那樣不好嗎……

“不，我找就好，曉得它在哪。有一個東西，我想起來了，有一個東西……我曾見師父用過的。我竟忘了！這裡另有、另有那樣東西，我竟忘了，嗬，另有那東西！”

“你提及他時，眉開眼笑的模樣，我至今忘不了。你說他詩詞文賦，說他風騷才藻，說他九歲時寫的歌謠，說他在陣前檄文將對方將領氣墜馬下。傳聞，他還和皇貴妃一脈相承，是個可貴一見的絕色美人。”

我還、我還甚麼都……

你要他如何活？

“阿紙，那麼久了，你還是連哄人都騙不好。我今後……要如何放心？”

“好，好，”慕容紙輕聲道：“彆說了，我都曉得了。”

謝律自問，你除了惹他悲傷惹他活力惹他落淚，你還做過甚麼？

“師父，師父！您歇息一下吧！師父，您就彆白搭力量了！他的脈象太弱，身子也油儘燈枯，他不可了，您該比徒兒清楚的啊！”

阿紙他那麼純真一小我，被你騙得還不敷苦麼？你如何能那麼壞，如何能壞到阿誰份上？！就因為曉得他實在放不下你，便能心安理得地把他本來平寂的心再度攪亂，然後再叫他眼睜睜看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