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卻看出她心神已動,口上卻道,“郡主,現在我們在王府無依,您不為本身籌算,另有誰能為您籌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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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婢女見她這般,便小聲勸道,“郡主快彆哭了,把穩傷了眼睛。方纔王妃不是說了,那裴世子不識好歹,他也配不上您。王爺自會與您做主,為您尋一良配。”
狄蒼閣位於王府的西北角,核心則修了一個大花圃。王妃帶著婢女穿了花圃,又走了那嶙峋假山下的清幽巷子,這一起上的風景倒也旖旎,讓她煩躁的表情也垂垂平複下來。隻是她心中又想著,丈夫對一個空馳名號卻無權勢的表妹這般愛重,便有些醋意上湧。那陳留郡主本年不過十四五歲,卻已長開,色彩更是出眾。丈夫符暉這兩年瞧著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
王妃懶得跟她多話,便問道,“郡主可在?”
“哎呀,好郡主。”見陳留郡主這般說道,那婢女便有些急,“現在我們在府裡的景象哪還容得您這般抉剔,您且忍忍又何妨?再者說,也不過忍個三五年的時候。如果王爺得了……,還能讓您居於那婢女之下?那婢女便是色彩再好,三五年後也人老珠黃,世子豈會流連於她。您當時卻風華鼎盛,朝廷的誥命還不是您的?待我們返回都城,又另有誰能記得那些陳年舊事?”
待晌午過後,便帶著丫環倉促趕到了陳留郡主所住的狄蒼閣。
狄蒼閣四周靜悄悄的,隻要一個婆子坐在門檻上,正打著打盹。
穆妃本不是個爭強之人,這點也受武天子喜好。加上當時太子與四皇子之間劍拔弩張,穆妃便早早求了武天子在八皇子封地設了王府。武天子見她這般謹慎謹慎,給八皇子建府時便稍稍有些破製,將遠在廬陵的王府修建的非常富麗。
陳留郡主聽婢女這般說道,心中早已恨恨。她猛地站起家,將炕桌上一套粉彩的茶盅全數掃落,又將那炕桌掀翻在地。這纔對那嚇得瑟瑟跪在地上的婢女道,“你覺得她當真是為我著想?她不過是怕王爺納了我。”說到這裡,她羞憤道,“這闔府裡就冇個好東西。我父追封南疆王,我雖孑然一身,卻也是世家出身的嫡長女,他竟想著納我為妾……太妃、太妃她竟還幫著他來勸我。說甚麼老是一家人,必不會虐待了我。這是親姑姑說出來的話嗎?若不是父親在南疆搏命保衛,他們一家能有本日的繁華?太宗天子庶子十幾個,有幾個能有他本日這般繁華?”說到這裡,她又坐回到炕上,伏在那繡著款項蟒的大迎枕上痛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