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竑心中雖有些焦心與不耐,卻還是溫聲相待,“你彆急,漸漸說。夫人她們現在那邊?”
“世子,現在情勢比我們預感的可壞多了。”身後一人驅馬至裴邵竑身側說道,從稱呼上便能將這前後二人辨彆隔來。此次裴邵竑急返都城,侍從之人大多是裴家家將,這些人更是親信。
淩晨,自北直隸至順天府的崎嶇私道上,十數騎快馬快速的奔馳著。駿馬碗口大的馬蹄將路上堆集了數日的積雪踏濺起,遠瞭望著,仿若一片雪霧。
“大少爺,您、您總算是返來了。”秋鸝眼眶發紅,她還冇有風俗世子這個稱呼,仍以少爺稱呼裴邵竑,“夫人她們,夫人他們……!”還未從見到裴邵竑的欣喜中反應過來,秋鸝有些語無倫次。
“世子說的是。”方纔憂心那名保護附和誌,“或許,獻王進城之際,夫人剛巧不在府中?”
秋鸝被他俄然變得有些凜冽的語氣嚇得顫了顫,就如驚弓之鳥般惶惑的搖了點頭,“奴、奴婢並不知夫人她們去往那邊。隻、隻曉得夫人帶著四位少爺蜜斯並三位姨娘……哦,另有方媽媽和夏鳶她們……”秋鸝並不知出城一事乃曲蓮所提起,此時她早已健忘了阿誰因聖旨已成世子夫人的婢女。
“你這丫環如何這麼不曉得輕重?”還未等裴邵竑發話,丁宿怒道,“我與世子收支府邸,須得攀簷走壁,帶著你如何行事?”一邊說著,他躬身拉住秋鸝的胳膊,將她撤了開來。
距順天府北城門五十裡處,遠遠看到官道與私道的交彙路口處,一人一馬飛奔而來。裴邵竑勒馬止步,看著劈麵來人奔馳至麵前。
“你可知她們出城前去何方,都有誰?”裴邵竑心中一凜,立時詰問道。
在看到秋鸝連連點頭後,裴邵竑表示丁宿放開了她。
“人太多了,就憑我們幾個,恐怕不好將夫人和幾位蜜斯少爺帶出來。”另一個保護抬高了聲音,憂愁道。
“我說你這個張老四,你能不能有點腦筋?我們要帶出去的那都是婦孺……”
“官爺過譽了。”裴邵竑抱拳一笑,便從懷中取出一遝銀票遞了疇昔,輕聲道,“我另有幾個兄弟要出去。幾今後,如果出城,還得請官爺行個便利,也不會忘了官爺的好處。”
“也好。”裴邵竑點頭,“或許阿瑄等人已經探知她們的行跡。丁宿,我們立即出府。”
“世子……”保護驚奇的低聲喊道,隨即便被裴邵竑抬手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