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將陳鬆送去表叔家裡時,他不過五歲,現在三年已經疇昔,不知他是否還記得她這個姐姐。如果說這世上另有誰能讓她惦記的,就隻要他了。
“翟大哥帶著我吃了飯了。”陳鬆聞言咧嘴笑,“在包子鋪吃的肉包子,可香!”
曲蓮感激的衝她點了點頭。
看到曲蓮的模樣,春鶯瞭然一笑,悄悄推了推她,“曉得你本分,可也不能太懦懦。你也彆怕,夫人也冇聽秋鸝的,你儘管出來吧。”
夏鳶把她送出了主屋,馴良的對她笑道,“裴管事讓一名保護把你弟弟送到了你住的院子,你快些歸去吧。他們恐怕已經等著了。你回了院子,與弟弟話舊後,給他清算一下,帶著來拜見下夫人。”
蕭家即便對陳家有恩,但陳家大嫂早已將這恩典報清。
陳鬆扯了扯曲蓮的裙子,有些扭捏的說,“阿姐,這一起上就翟大哥對我最好。”
裴邵靖手裡玩著一個碧玉九連環,眼睛就冇從上麵分開過,隻在乳孃將湯勺放在他嘴邊的時候,扭下頭將湯勺中的東西含進嘴裡。
曲蓮低著頭走出了碧紗櫥,來到徐氏麵前,徐氏正坐在太師椅上看著節禮的冊子,丫環夏鳶站在她的身後,候府的總管裴清站在一邊。
好不輕易陳鬆哭夠了,還是抱著姐姐的腿哽咽。曲蓮拭去淚痕,悄悄的拍了拍他,“阿鬆,跟我來向這位大哥伸謝。”
“不是,不是!”保護越急便更加解釋不清,隻得從速接過曲蓮手裡的紙包,拱拱手逃出院子。
見曲蓮過來,徐氏抬手將冊子遞給裴清。
這個男孩的姐姐,固然邊幅不及秋鸝甚遠,但是一言一行卻讓人感覺非常舒暢。她剛纔低頭拭淚的行動,都讓人感覺賞心好看。
保護紅著臉忙擺手,嘴裡吃緊道,“怎能拿姐姐的東西。”
聽到曲蓮的話,陳鬆又咧開他那掉了一顆門牙的嘴,無聲的笑著。
曲蓮站在一邊,聽著內裡徐氏跟管事說話。
那男孩站在那邊,一雙眼睛瞪得老邁,呆若木雞。倒是那年青的保護推了他一把,笑道,“小子,你一起狐疑我要將你騙了賣給人牙子,奪目的很。現在見到了人,如何反倒成了白癡。”
“裴清與我說,你弟弟跟著保定府那邊的節禮一塊過來了,此時已經進了府。你本日就且歇歇,不消服侍靖哥兒的午膳了。你也好跟弟弟團聚一下。”要說徐氏此人,雖說氣度不算寬廣,但是對待下人卻並不苛責。瞥見曲蓮忙跪下謝她,她也笑眯眯的讓夏鳶扶了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