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路救贖_第二十八章 壓抑,渲泄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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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的男人站著一動不動,小眼睛象不透明的念珠一樣瞪著阿發,然後用機器而沙啞的聲音漸漸說道:“這個女人,這個年青的女人是我的。”

阿發握緊了拳頭,他的身材,他的體格,他規複的體能,以及他身上帶著的手槍,讓他感到膽氣充盈,有一種痛扁人的打動。

特彆是看到歌女那本來有些孩子氣的臉變得鮮血淋漓,他更感到怒不成遏,變得非常狂暴。他從前麵用力挾住瘦子的頭頸,力量之大,使得瘦子雙腳都離了地,抓著歌女的手也不由得鬆開,因為堵塞,手腳不斷地撲騰。阿發用力一甩,將瘦子跌倒在地,又狠狠地一腳踢在瘦子的身上。

長此以往,我會變得麻痹不仁,乃至是冷酷無情嗎?阿發明天冇有坐黃包車,而是用他的腿向家裡走著。當他看到黃包車伕肥胖的腿腳,或是咳嗽氣喘,或是揮汗如雨的模樣,他就有一種慚愧感;每當他被乞丐包抄時,看著那些巴望的眼睛,一種不成名狀的慚愧和痛苦會覆擋住他。

極司非而路,阿發又走到了這條熟諳的路上。這裡也住著很多本國人,當然,是上海中等景況的本國人。這條路的另一頭,在上海經商致富的洋行大班們,正在鼓起修建獨立花圃洋房的風潮,估計再過不久,那邊將成為一片初級花圃室第區。而外灘,租界最早扶植和最繁華之地,洋行林立,貿易繁華,那邊纔是所謂名流和富豪的聚居之地。

阿發認出來了,被打得滿嘴是血的女人就是阿誰歌女。不知為甚麼,他幾近冇有甚麼躊躇就衝了疇昔,或許是這些日子以來心中的壓抑急待找到一個渲泄的渠道。

當然,除了拓展代理範圍,阿發還在留意、考查著彆的項目,比如買地建廠的設法。

阿發盯著阿誰瘦子,因為氣憤,嘴裡向外噴著粗氣,大聲罵道:“滾吧,滾,你這頭肥豬!”

這時,阿誰女人被打得披頭披髮地跪倒在地,一個身材肥胖的傢夥正在抽她的耳光,而另一個瘦子則抓著她的頭髮,把她的頭甩來甩去地讓他打。阿誰女人瞥見了阿發,俄然尖叫著他的名字。嗯,切當地說,她是在叫著“陳先生”,向他求救。

固然冇有與秦滿國簽訂雇傭條約,但阿發卻與秦滿國達成了代理和談,向獨立代理商走出了第一步。

瘦子用一種近於嚴肅的刻毒傲慢的態度凝睇著阿發,巨大的腦袋輕微地搖著,懸在腦後的長辮子不斷地閒逛。

阿發很奇特地看了這個洋人一眼,他並不熟諳這個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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