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道人嘴角微微上勾,算是作了迴應,也收劍還鞘,雙目卻一向逗留在白震天身上。
“隻是……”話鋒一轉,“這件事情與靳衝又有何乾係?莫非?”眼中竟然有著厲芒。
而白震天的烈焰劍上七朵金焰俱已消逝,也顯出真身來,劍尖逗留的位置,也是伍元道人的胸口。
究竟也恰是如此,伍元道人開口說話的時候,便是將將掐在了白震天將近支撐不住的最後一息!好歹算是在他門下弟子麵前留了幾分麵子。
而此時,白震天的信心開端擺盪了。
白震天笑笑,道:“鄙人天然不在現場,隻是鄙人一個不成器的門徒倒是恰好路過,這混帳門徒武功寒微,又冇有靳衝那般俠義派頭,不敢脫手互助,倒是躲在暗處將統統看在眼中。”
兩人悄悄相對,舉劍而立,伍元道人仍然一副麵無神采的模樣,而白震天的眼中卻光芒閃動,顯得遊移不定。
略微一頓,又遊移道:“白施主方纔提及江湖千年傳聞,莫非……洛家被屠一事與此有關?”
而是萬劍歸一在伍元道人的手中使出來,竟是如此的淺顯淺顯。
危急之下,趕緊振臂一揮。
“豈料不知怎得竟然泄漏了風聲,一夜之間被一夥奧秘人突入洛家,百口由此慘遭飛來橫禍,儘數被滅。”
伍元道人倒是不慌不忙,他隻是將手中逐風劍悄悄往前一送。
白震天聞言,心頭一震,旋即哈哈大笑道:“道長謬讚了,鄙人的工夫如何比得上道長的萬劍歸一劍意縱橫?”
伍元道人的逐風劍在七朵金焰的連環爆破下,顯出真身來,停在半空,劍尖所指,恰是白震天的胸口。
有如萬劍穿心般的痛!
話至此處,白震天雙目精光驀地大盛,看向伍元道人,一字一頓道:“我那弟子本來並不熟諳靳衝,但卻從他發揮的劍法中,認出恰是劍塚名震江湖的歸一劍法,以是才知,那位俠肝義膽之人,就是道長當年獨一的弟子,靳衝!”
伍元道人感慨長歎道:“想那瀟湘劍雨昔年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譽,洛家家傳的秋雨劍法在衡陽一帶罕遇敵手,想不到這夥奧秘人竟然有才氣作下如此大案。”
白震天心中的震驚非同小可,固然他明曉得伍元道人的武功很高,乃至也曉得劍塚歸一劍法中,那一招萬劍歸一是足以列進驚世奇招排行榜前三位的猛招,但他仍然信賴本身能夠克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