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晨的師父道號伍元,乃是個年近七十的道人。
一記氣貫長虹刺了疇昔。
伍元道人霍然昂首起來,眼中精光四射,一股無形的劍氣在他四周湧動。
白震天正愁找不到說辭,目睹劍晨二人出去,不由哈哈笑道:“貴徒一表人才,氣度不凡,看來劍塚震興指日可望。”
劍晨拍拍他背脊,低聲道:“怕甚麼,把你常日裡練習的招式使出來便是,如果一不謹慎輸了,師兄給你報仇。”
伍元道人白眼一翻,心道屁的氣度不凡,也懶得再和他多說,擺擺手道:“白施主謬讚了,貧道突感身材不適,這便不陪了,白施主一起好走,徒兒,送客!”
趕緊一式“迴風掃葉”,第一朵紅焰險險從他身側飛過,尹修空心叫了聲好險,俄然眼角一花,另一朵紅焰竟然拐了個彎,端端地停在他胸口,焰光消逝,重新暴露吳明手中長劍。
劍晨的話看來冇有對尹修空起到感化,他仍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反倒是將敵手的鬥誌給激了出來。
尹修空躡手躡腳,提了他那柄練習用的鋼劍,下得場來,也是學著吳明的模樣有模有樣的行了一禮。
這兩字傳參軍元道人耳中,令他腳下一頓,回過甚來直直盯著白震天,眼中精光複興。
誰知貳心念剛動,伍元道人周身的氣勢俄然渙散開去,眼皮重新耷拉下來,道:“劍塚的工夫在千年事月裡早就失的失,散的散,現在也就一套不入流的歸一劍法罷了。”
白震天的袖口上,用金線密密繡著七朵燃燒正旺的金焰。
吳明也不是好相與,這兩招一過對劍塚的歸一劍法有了開端熟諳,暗道盛名之下公然無弱士,當下打起精力,與尹修空你來我往鬥了個難分難明。
他正想問師父,白震天卻道:“依白某看,先讓幾個小輩暖暖場,也好考校考校他們的工夫停頓,最後你我二人再比試一場,哪邊贏的場次多,就算勝。”
白震天見狀心驚不已,暗道這故鄉夥好強的內功修為,看來本日這架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逼他打一打,總得探出個真假來。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便鬥了數十招,尹修空歸一劍法隻練到第一重的劍飛驚天境地,但他每日刻苦修煉下,一招一式極其到位,再加上他內功已頗具火候,長劍到處,傳出輕微劍鳴,看得伍元道人也是悄悄點頭,很有讚成之意。
幸虧吳明不是劍晨,並不知尹修空秘聞,不然尹修空這一下又得吃個大虧。
那吳明心頭氣道,“甚麼叫一不謹慎輸了,小爺倒是要叫你們見地見地,就算再謹慎,也得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