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我究竟是誰?
冇有月光,星光更是暗淡。
費三娘被吼得委曲,哭了出來,道:“男人都是冇知己的。”一邊哭,一邊抹眼淚,臉上的胭脂花粉隨淚水淡化開去。
那蒙麵大漢見再擊不中,豈肯罷休,身子再次欺近,又是一刀揮出,刀風吼怒,勁道生猛,行動之快卻匪夷所思。
油燈一向亮著。
陳複漢一腳將桌子踢向蒙麵大漢,那蒙麵大漢的刀鋒恰好劈在了桌麵上,一張桌子頓時從正中間被劈為兩半。
陳複漢驀地警悟,吃緊地問道:“你就如何樣?”
陳複漢嘲笑一聲,將鞭飛掠迂迴,隨即又是將手一抖,長鞭頓時化成無數道鞭影,翻滾繞旋,飄忽若魂。
陳複漢道:“走了。”
費三娘猜疑地問道:“既然他是來殺你的,又不是被你趕跑,那他為甚麼要走?”
費三娘頓時尖聲驚叫。
陳複漢嗬嗬一笑,隨即將燈撲滅,屋內一片狼籍。
那蒙麵大漢見一刀未能到手,將刀一橫,改劈為掃,掃向陳複漢雙腿。
一邊說,一邊切近費三娘,同時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撫。
“陳穀主――陳穀主――”她柔聲喊道。
陳複漢的神采較著放鬆下來,他正要坐下去,俄然“砰”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蒙著麵的黑衣大漢闖了出去。
赤褐色的鞭身彈射繞舞,有如連閃連隱的蛇電,俄然捲住了那柄刀身。
蒙麵大漢見狀,忙將刀柄一轉,似要用那刀之鋒利卻強割長鞭。
陳複漢將袖子一甩,風過處,燈滅了。
那人趕緊回身,從窗中躍出。來得快,去得更快,自始至終,冇聽他說過一句話。
陳複漢道:“有人要暗害我。”
陳複漢神采倒是相本地平靜,道:“我也差點被人殺死。”
陳複漢無法地攤了攤雙手道:“我現在真的夠煩了,你能不能讓我沉著一點。”
來的是費三娘。一身紅色的衣裙在夜色中也已妖豔不起來。
桌上的燈火掉於地上,房間內頓時變得暗中一片。
陳複漢心中一懍,趕緊堆著笑容,道:“彆活力嘛,我剛纔是跟你開打趣的。”
費三娘止住哭聲,道:“我費三娘也是跑過江湖的人,你說要就要,說甩就甩,有那麼輕易嗎?如果你必然要如許做,那我就......”
費三娘一聽這話,彷彿有點不大歡暢,撅了撅嘴巴,但腳步卻涓滴冇有挪動半寸。
費三娘見陳複漢神采莊嚴,天然曉得他說的不是謊話,因而問道:“究竟產生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