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芽的臉噌地紅了,她把統統銅錢都拿了出來,囁嚅道:“孫大爺,我們家就這麼多錢了,您看,剩下的能不能脫期幾天,等我們有了錢,再送到您家裡成不?”她曉得老郎中是好人,不然一把年紀的,被薛樹那樣拉著跑,早就不睬會他們了。
薛鬆看向薛柏,見他點頭,就道:“弟妹你看著辦吧,做甚麼都行。”他們都不挑食,連二弟做的東西都能吃,她的技術必定比薛樹強吧?
“嗯,媳婦讓我記著,說,說她昨晚是第一次,她為我流了幾滴血……大哥,你撒開我!”薛樹更加焦急了。
大哥沉穩可靠,不曉得三弟如何,他是讀過書的人,會不會看不起她……
薛鬆緊繃的神經終究鬆弛下來,轉眼想起一事,朝薛樹叮嚀道:“二弟,我今兒個獵到一隻山豬,就藏在我們之前放工具的處所,你現在去把它扛返來。”夏季天熱,他怕山豬變壞,用心給它留了一口氣,綁在一處隱蔽的山坳裡,明天讓三弟帶去鎮子,估計能賣一些錢。
嫁給一個傻丈夫,她內心必定是委曲的,哪怕薛樹對她好,都不能彌補她心頭的遺憾。但是現在,這個家的主事男人親口向她報歉了,他冇有態度倔強地以長輩自居,而是誠心腸把內宅管家的事情交給她,還承諾會讓她過上好日子,這類信賴和照顧,即便是她親生爹孃,都冇能給她!
葉芽出去的時候,恰好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中彷彿流過一道暖流,遣散了將要麵對薛鬆的忐忑。她輕步走了出來,把剩下的銅錢裝在荷包裡,遞給薛樹:“阿樹,你去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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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鬆及時拉住他的手,強忍著傷口被扯動的疼,驚問:“她那裡受傷了?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我讓你蓋你就蓋!”薛鬆挑眉冷聲道,見薛樹撅著嘴,又接著怒斥:“今後除了睡覺沐浴,不準光著膀子,彆問為甚麼,我說不可就不可!”
明天捉蟲時發明把一處人名弄錯了,今後萬一俺眼暈冇有發明,大師瞧見的話,請不要粗心地批鬥俺吧,麼麼!
“大哥,你醒啦!”薛樹歡暢地湊到炕沿前,望著薛鬆道。
他雖不在家,卻也猜獲得,她本日定是不好過的,二哥的傻,大哥的傷,家裡的窮……難為她還情願照顧他們。如果能夠,他想幫手,正如大哥所說,她是個好女人,他們三兄弟虧欠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