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微微一笑,道:“我大哥受了點傷,在野生著呢,哦,這是我二嫂,今後如果她來買肉,還請您多關照啊!”側了身子,暴露站在身後的葉芽。
薛柏在前頭帶路,最後停在一家肉鋪前,朝內裡哈腰繁忙的富態男人道:“張叔,看看我們帶了甚麼好東西?”之前大哥得了獵物,都是送到這裡,張繁華辦事刻薄,冇少照顧他們。
不過,他也隻是內心想想,臉上並冇有透暴露來,喊了兩個小伴計把山豬抬到內裡過稱,轉頭對薛柏道:“三郎,叔給你個實惠價,三十文一斤,你看如何?”
“阿樹,你如何哭了?”就在他難受非常的當頭,葉芽去而複返,抬手替他抹掉臉上的淚痕,“好端端的為啥哭?”
不等張繁華開口,薛柏就道:“張叔,按整數算吧,那六斤的零頭就當我們貢獻您的了。”
葉芽掉隊了幾步,看著薛柏清臒的背影,有些心疼。
她身上還是孫府的丫環打扮,粉紅的短衫,湖綠的長裙,身量纖細小巧,一張小臉白裡透紅,頭上無半點髮飾,卻更讓人冷傲於她的瑩瑩玉雪肌,瀲瀲秋水眸。在這偏僻小鎮上,她就像是碧綠草叢中冒出來的一朵小花,明豔惹人眼。
“哈哈,你小子會說話,好,叔就收下了,不過叔也不能白收,這條豬後腿你拿歸去,二郎結婚,我也冇啥表示。”說著,拎起一條新奇的豬後腿放進籃子,親手抬到推車上,回身拿出一個荷包悄悄遞給薛柏,低聲叮囑他:“統共是七兩五角銀子,千萬收好,鎮上人雜,謹慎彆被人摸去。”
張繁華目送他們遠去,轉頭號召新客人。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葉芽總感覺有甚麼話要說,一時卻想不起來,直到薛柏將近消逝在巷子拐角了,才猛地記起,大聲喊道:“三弟,記得再跟孫郎中要五日的傷藥!”現在家裡有了錢,大哥也該好好養傷了。
“啊,那你來回豈不是要走兩個時候的路?”
或許是這兩日的和諧相處,亦或是一起上三人的說談笑笑,她對薛家兄弟的衝突越來越淡了,山裡的日子固然累些苦些,卻特彆結壯。她有了體貼她的傻相公,有了兩個可靠的兄弟,再也不消擔憂做錯事被人吵架,再也不消不時候刻服膺取各種端方……
清爽的風從水麵吹來,夾帶著薛樹身上的淡淡汗味,葉芽偷偷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