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的兩個雜兵也已經舉槍對準林振豪,見他遲遲不敢脫手,便俄然發難,兩顆槍彈一顆打中肩膀,一顆正中左肋。
“彤兒!”林振豪老淚縱橫,俄然手腕一抖,兩枚銅錢錚的一聲打了出去,這銅錢鏢竟比槍彈更快、更準、更狠,馬偉東身邊的兩個雜兵第二發的槍彈還未等上膛,眉心處雙雙中鏢,向後一仰,倒在地上還在渾身抽搐,隻怕是再也活不成了。
“爹,彤兒不要你死,彤兒不怕!”
固然林振豪的話隻說了一半,不過薛不凡等人都是老江湖了,這個女童如果不是林振豪的女兒,那她的身份必然非同小可。馬偉東聞聽又把林彤兒摟緊了些,刀尖紮在她烏黑的頸子上,排泄一滴鮮紅的血。林彤兒仰著臉不敢掙紮,爹爹教給她的一些武功在這個危急關頭早就拋諸腦後,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哭道:“爹,爹救我,爹救我。”
就在這時劈麵房頂上俄然站起一個乾癟的身影,衝著這邊大聲呼喝道:“大蜜斯,鹹魚翻身!”
林振豪麵陳似水,對薛不凡的話並不辯駁,可也不矢口否定,隻是拱了拱手說道:“此事說來話長,總之彤兒是……是不能死的!”
“主子罪該萬死,叫彤兒你吃驚了!”
林振豪拂了拂她額前的幾縷秀髮,眼中儘是慈愛之情,淚水卻止不住地落下,“恐怕此後不能再做你爹爹了。”
林振豪躊躇再三卻遲遲不敢脫手,“彤兒固然不是我親生,但十三年朝夕相處,實在……”
林彤兒一時也冇反應過來,林振豪說這話是甚麼意義,哪有爹管本身的女兒自稱主子的事理?她隻曉得,爹受傷了,這是疼得說胡話了吧。
薛不凡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道:“偷墳掘墓也要有人帶路,他們就是給姓孫的帶路的掘墓之人!”
薛不凡鷹眼一翻,沙啞著對林振豪說道:“甚麼人的命能比老佛爺金貴?你越是擔憂反而越輕易叫人抓住把柄。皇上要你百口死,莫非你還能不死?何況這女娃又毫不成能是你親生,有甚麼捨不得的呢?明天手刃仇敵以後,你我鬼域路上結伴而行,其他的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金定宇頓時感覺汗毛倒豎,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馬鞭,“薛大俠,東西能夠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們和那姓馬的狗官可冇有半點乾係。我也不熟諳甚麼孫殿英。”
此時放眼向劈麵一看,房頂上的不是那小叫花子還能是誰?隻是叫她千萬想不到的是,這個傢夥竟然會說話,之前一向都覺得他是個啞巴,就算打了他也不會向爹爹告狀,以是動手毫不包涵,這時他俄然喊出話來,便叫林彤兒心中迷惑,本來他的啞巴是裝的,那鹹魚翻身……莫非這小傢夥還會甚麼武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