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闆黨國棟梁，捐軀就不必了，我隻是想探聽一些事和一些人。”李孔榮道。

——表示憐憫的則說：‘為甚麼你們經常自家兵戈？’；表示輕視的則眉頭一皺、肩膀一聳，“啊，中國！儘是匪賊！”。而德國的報紙最喜好刊載有關中國暗中的照片，比如臥吸鴉片、槍斃匪賊、小腳女人、男人拖辮以及北方貧民爭食互鬥。那些功德者常常看到此處，就會指著報紙給學員看，那真是讓人如劍剖心，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們的前程豈不是一片暗中？”赴德學習駕駛的崔之道吐了一句。“有那些腐朽的閩人壓著，電雷黌舍何時才氣真正成為水兵的黃埔軍校？”

“甚麼玩意啊！”看到日記上少校寫的電雷黌舍那幾個學員的環境，李孔榮亮著的眼睛如有本色。他之前就曉得民國水兵各派爭鬥多，不想本身就趕上了。這電雷黌舍的八個學員若真是從基爾和不來梅過來的、還在那邊練習了數個月，那必定曉得很多有效的資訊——他固然曉得德國潛艇的參數，可對德國潛艇軍隊的環境、造船廠的環境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