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奉告你個奧妙,”傻子悄悄湊到方小童耳邊,“來這裡的孩子,除了我和二狗,冇有人能活過一年。”
“那我剛纔叫你蔣正,你冇反應,叫你傻子,你倒委曲了。”傻子也感覺敗興,無話可說,隻好坐正了。五個孩子都端方地坐著,看著簡寧教員在破黑板上寫著《靜夜思》。
房間被安插成了簡易課堂的模樣,牆上放著一小塊黑板,前麵放了幾張凹凸不一的襤褸凳子,冇有桌子,幾個孩子就高凹凸低地坐在凳子上看著簡寧教員。
“冇好死的賤人,”紅姨嘀咕了一聲,迎了上去,“是啊,鐮刀嬸,曉得你們昨晚冇吃的,幸虧冇餓死,今兒等著來吃我們的喪飯。”
“我不叫傻子,我叫蔣正。”傻子辯駁道。
“為甚麼?”
正在發楞的小柿子被方小童的聲音驚了一下,驚駭地今後縮了縮,低頭冇敢說話。
“你們都跟簡寧教員去認字,”紅姨語氣緩了一下,“二狗,你來給我幫手。”
簡寧看到小女孩委曲的模樣,走疇昔把她拉了返來:“柿子,姐姐一會就返來,你先返來,簡寧教員教你學認字,好不好?”說完拉著小女孩往中間的一個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