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懷虛雙眼無神地望著站在客堂中心發脾氣的卓婧,他不想答覆,也懶得去應對,心說:“我冇找嗎,我冇找你如何曉得半夜半夜裡跑到我這裡來撒潑,但是我到那裡去找呢,現在黑燈瞎火的。”
該不會有甚麼事吧?池懷虛邊關電視邊看了看窗外。他在山上這麼多天冇返來,也不知她這些天是如何過的,池懷謙虛中俄然有一種慚愧感,這麼長時候,他對老婆的行跡全無所知,明天在家裡等她不回,他竟然不知到那裡去找她,真是太不該該了。看來到山上去上班還真是一個弊端。
如許想著,池懷虛手捏著電話本,眼睛盯著房門,一動不動。但是眼看著他手中煙都快燒完了,時鐘的指針也快指向十一點了,房門外還是一點動靜都冇有。
“看你個小丫頭,瞎扯甚麼瘋話呢?你姐那麼大小我,如何會弄丟呢?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再到你姐單位上看一看,看她是不是加班。”說著池懷虛掛了電話。對於這個未出嫁的小姨子,池懷虛還是有些畏敬的,在池懷虛的印象裡,這小卓婧可比她姐難纏多了。
池懷虛回到客堂裡,坐在沙發上,抽出一顆煙來點上。他看了看茶幾上的電話本,順手拿了過來,很快就翻到了卓妍的同事那一頁,漫無目標地看著,內心暗下決計,如果這顆煙抽完,卓妍還冇有回,就給她的同事朋友打電話,看看有冇有人曉得她的行跡。
“哦,冇,冇有吵架,我隻是看到你姐放工到現在還冇有回,怕她回孃家去了,以是打電話問問。”
想到這裡,池懷虛重又拿起電話,拔通了卓妍單位的號碼。電話響了好久卻冇有人接,看來她們車間的人早都放工了。當電話裡傳來那公式化的說話:“您好,您拔打的電話臨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拔”時,池懷虛再次放下了聽筒。
“你到底去那裡了呢?”放下聽筒,池懷虛又下認識地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到十點半了。這個時候再如何說也該回了啊。
池懷虛如許想著,在家裡坐臥不安。他又將電視翻開,看了一會,卻甚麼也看不出來,雙眼不由自主地不斷看牆上的掛鐘。眼看都快十點了,卓妍還冇有回,池懷虛有些坐不住了。正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了。池懷虛趕緊一下子衝到床邊,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電話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