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瑤,”看著前地契手提槍的女孩,唐忘喊道。
唐忘笑了一下,“不就是我嗎。”
王熒固然並未被真元之力擊傷,卻被那些炸裂的劍片搞得極其狼狽。頭上的紫金長冠被削掉了一截,身上的綴飾也是七零八落,衣衫襤褸,哪另有一點貴公子的模樣。
“好好活著,保重!”唐忘點了下頭,輕聲說道。
唐忘看著阿武這兩劍陰陽相接,不由會心一笑。他與阿武參議多次,深知北翼劍法的精美之處,但本日所見,阿武在劍道上的成就又有精進。
阿武強行發揮殺招,體內的陰陽之力一樣失衡,再加上那真元的打擊之力,身上破壞之處不下十餘處,讓他看起來非常慘痛。
目睹王熒的真元之火將阿武的陰寒之力燃燼,王襝等人不由叫起“好”來。
葉溟神采非常丟臉,這個長青餘孽竟然有如此驚人的劍道天賦,假以光陰,必用親信大患。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阿武,涓滴冇有粉飾眼裡的殺機。
“有點東西送給你。”唐忘摘下臉上的銀色麵具,隨即又拿出一個儲物袋。
“明天就能到劍瀾鎮了。”羅瑄一邊忙繁忙碌,一邊對中間的唐忘說道。
但他毫不在乎,招牌式的淺笑重現嘴角,對著遠處的王熒說道,“你輸了。”
端茶倒水,生火做飯,幫著夏蓮照顧昏倒多日的韓瑤,統統事畢,再單獨找個偏僻處修習阿武傳她的根本武技。
在這個世道,活著並不輕易,還能夠回想,已是一種可貴的豪侈了。
“好。”韓瑤轉過身戴上麵具,將長槍放入儲物袋,舉起僅剩的右手揮了揮,幾個閃動後消逝不見。
韓瑤接過麵具和荷包,手微顫,眼裡淚花翻滾,沉默好久,隻吐出了兩個字,“感謝!”
而王熒也捏碎了一枚具有武尊殺力的玉佩,未曾想炸了一個空,二人都被強大的真元震退數丈。
陽尊拔劍在手,看著葉溟說, “看來你不平氣。”
王滎此時如身處冰窖,一動不敢動,隻怕觸怒了對方。
“這個麵具能夠竄改你的模樣。另有這點錢,獨安閒外應當也用得著。”
王熒心生絕望,隻得拿出保命之物,欲強行炸開對方的劍勢。
紅袍老者冷哼一聲,收回氣機,一手抓起搖搖欲墜的阿武,回到了獸車上。
葉溟盤桓了一下,終究深吸了一口氣,抱拳說道,“來日方長。我們走!”
阿武拿出幾壺酒,分給世人,懶洋洋地開口,“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