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旦傳出去,他馬供奉在祖家的職位怕是要一落千丈,就此丟了飯碗也說不定。
這毫不是武尊該有的威勢!
他倒要看看,幾經磨難後,這手中的刀究竟能不能逆行伐上?
即使門上刻稀有道陣符,仍然被這橫貫而來的刀意,震開了一條兩尺長的裂縫,就像一條猙獰的龐大蜈蚣爬伏其上。
這塊看似粗笨的岩石,裹挾著元嬰威壓碾碎氛圍,固然馬供奉已經儘量將道意凝於一點,但沿途空中的青石仍然被罡風颳得飛起。
他固然想嚐嚐本身的極限,但還不至於拿性命開打趣。更何況,身後另有個需求他庇護的阿憶。
閃躍而至的刀影,竟讓他無端感遭到了滅亡的威脅。
唯有這當初在夢境中臨摹而來的殺招,最有機遇擋下對方的彈壓。倘使他要想反客為主,隻需再共同心刀之術,說不定就能夠重創元嬰修士。
唐忘瞳孔微縮,他能感遭到這一擊的可駭。土龍所過之處,空中寸寸龜裂,就連氛圍都被擠壓得收回爆鳴。
馬供奉瞳孔驟縮。
"呼……"祖莨癱軟在地,盜汗滲入後背。
他收斂心中的動機,手訣不斷變幻,一排石筍拔地而起,道元如流光般繚繞四周,將那刀影的線路完整封擋。
“豈有此理!”馬供奉怒髮衝冠,元嬰威壓如潮流般囊括而出。他死死盯著唐忘,眼中幾近要噴出火來。
刀芒撞上岩甲,收回令人牙酸的刮擦聲,終究在祖莨鼻尖前三寸處力竭消逝。
他靈敏地發覺到唐忘氣味的竄改。一個武尊,如何能夠在硬接元嬰一擊後還能保持如此暢旺的生命力?
那道白虹貫日的刀氣不但穿透岩層,更在虛空中拖出鬼火般的殘影。
但是那土龍彷彿有靈性普通,緊追不捨,速率之快,就連氛圍都被扯破出道道白痕。
馬供奉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對勁:"跑?我看你能跑到幾時!"
破裂的臟器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癒合,斷裂的骨骼收回"哢哢"的脆響,正在浴火重生。
馬供奉畢竟已是元嬰修士,反應極快,掌心騰起土黃色道紋,凝成三尺厚的岩甲,將二人裹得嚴嚴實實。
"咳..."一口鮮血噴出,唐忘低頭看向胸口,肋骨斷茬刺破皮肉,五臟六腑像被碾碎般劇痛,真元氣味四周亂竄。
陣陣爆裂聲響起,刀芒彷彿力竭,破開了半數的石筍後,黯然向空中沉去。
另一邊,唐忘固然一刀穿過了岩石靈技,讓馬供奉有些手忙腳亂。但硬接元嬰一擊,天然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