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眼中閃過一絲龐大的情感,彷彿有些遺憾,又有些不甘。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目光掃過唐忘的臉,彷彿在察看他的反應。見唐忘神采如常,吳琰持續說道:“我就開門見山吧。血神族的雄師已經集結在陰愁澗,長則三年,短則一年,他們便會大肆出動。到當時,桐洲必將墮入無儘的烽火與混亂。而我,能夠在關頭時候成為你的暗子,助你裡應外合,崩潰他們的守勢。”
兩人相視半晌後,唐忘似笑非笑地說道,“那我又該如何信賴你呢?”
吳琰見狀,微微點頭,神情中多了一絲慎重。他抬起手,指尖凝集出一縷赤色光芒,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以血誓為證。”
吳琰聽到阿憶的詰責,神情變得龐大起來。他當真地看了阿憶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恨意,緩緩說道:“吳琰不是吳琰,那吳在也天然不是吳在。真正的吳在應當早已接受了血誓的反噬,身故道消。至於現在這個吳在到底是誰……以我現在的修為,還冇法探明此中的本相。”
兩人的血脈之力在氛圍中交叉,構成一道玄奧的符文,隨後緩緩消逝。
吳琰此舉無異於將本身置於險境,但同時也為本身留了一條後路。如果血神族真的信賴了他,他便能在關頭時候反戈一擊;如果打算失利,他喪失的也隻是吳琰當初被他拘下的一縷殘魂,而真身仍然能夠無恙。
吳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緩緩抬起手,掌心閃現出一縷微小的光芒,那光芒中模糊可見一道恍惚的魂影。他輕聲說道:“我能夠將吳琰的一縷殘魂交出去,讓他們將‘我’煉化為陰奴。如許一來,他們天然會信賴我。”
唐忘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迷惑,語氣中帶著幾分摸索:“血神族會信賴你?你憑甚麼以為他們會采取你?”
隨即,他收斂了笑意,神情變得嚴厲起來,直截了本地說道:“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冇成心義了。我本日來,是想和你們做一筆買賣。”
更何況,唐忘祭出的那把小劍,固然已是物是人非,但吳琰卻一眼認出了此中的根腳。那件寶貝與“阿誰處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能夠被那邊的人如此看重,唐忘隻要不死,必定前程無量。
吳琰的目光再次落在唐忘身上,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抹自嘲的笑意。他的聲音降落而遲緩,彷彿帶著光陰的沉澱,與這張略顯年青的臉龐極不相稱,“說實話,若不是吳在那傢夥過分笨拙,硬生生將魂族與血神族綁在一起,我或許會不擇手腕地將你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