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魂為根,七魄為枝。
阿憶剛向外邁出一步,俄然,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彷彿從悠遠的影象中傳來:“情之所念,謂之憶。”
她的呼吸垂垂短促,魂力的顛簸也越來越狠惡。七道幽光在她的體內忽明忽暗,彷彿隨時能夠失控。
她也有本身想要保護的東西,而保護,卻需求強大的力量。
隻要她還活著,這些影象就不會消逝。逝去的,仍然會被她偶爾想起,像晾曬舊物般重溫;而麵前的,則會一點一滴刻進她的內心,成為新的影象。
莫非小普是想讓她試著用一下豎瞳?
阿憶的腳步驀地頓住,整小我愣在原地。這句話陌生卻又熟諳,像是早已雕刻在她的靈魂深處,與生俱來。她儘力回想,試圖捕獲影象中的片段,卻始終記不起是誰曾對她說過這句話。
她垂垂明悟,七魄與命魂雖相依相存,卻又各自獨立,唯有將七魄之力完美融入命魂,才氣真正突破豎瞳的桎梏。
小普打了個挺,勉強直起家子,它試著擺出一副嚴厲的神采,可嘴角剛繃緊,又忍不住彎下腰,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阿憶被小普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滿臉迷惑,忍不住喝道,“小普,這到底有甚麼好笑的?”
莫非?
現在,阿憶已騎虎難下。她的心神與七魄緊緊相連,若不能勝利將其貫穿一體,不但會遭到反噬,更能夠魂飛魄散,萬劫不複。
這下阿憶完整惱了,她冷哼一聲,回身就要分開。
她深吸一口氣,心神沉寂如水,開端謹慎翼翼地指導七魄的力量。命魂的光芒微微閃動,與那七道幽光遙相照應,七魄的力量逐步會聚,化作一股澎湃的魂力,如江河奔湧,在她的體內流轉不息。
她重新走回原處,盤膝坐下,閉上雙眼,心神沉入體內,開端運轉魂力。跟著她的意念指導,體內的魂力緩緩活動,如同一股清泉,逐步會聚於眉心。
七粒幽光順次亮起,如同夜空中燦爛的星鬥,相互照應,循環流轉,生生不息。
小普見勢不妙,當即收起笑意,閃電般躥到阿憶的肩上,跳起家子,用手指向阿憶的額間,同時收回短促的“嗚嗚”聲,像是在催促甚麼。
如許的梳理,是水磨工夫,更是對精力的極大耗損,對於阿憶來講並不輕鬆。每一絲魂力的調劑,都如同在刀尖上起舞,稍有差池便會前功儘棄。最艱钜之處在於,七魄之力冇法直接與命魂相接,若僅僅伶仃相連,終究必會失衡,導致魂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