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戴極其講究、戴著虎頭麵具的白衣青年正在侃侃而談,四個戴著狗頭麵具的黑衣武師恭敬地站在身後,身側還坐著一個春秋相仿的年青人,臉上帶著謙虛的笑容。
豐州要地,一馬平地。
“這不是夢?”小燕子皺了皺鼻子,感覺應當不是幻覺。她有些不捨地從躺椅上爬了起來,兩手搭著涼棚,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一幕,她一輩子都不會健忘。
她搬來一條躺椅,坐在房間外,曬著暖和的陽光,哼著故鄉的小曲兒,內心暗自感慨,“日子如果總能如許就好了。”
說著,葉覃彷彿想起了甚麼不鎮靜的影象,下認識地用手悄悄整了一下臉上的麵具,一股難以按捺的陰邪氣味悄悄從他體內溢位,全部涼亭刹時變得極其陰冷。
黑雲山上的匪賊窩裡,這幾日卻顯得格外清淨。小燕子也可貴能夠安逸一下,不消冇日冇夜地服侍那些畜牲。
“那你能帶我們去嗎?”林劍輕聲問道。
“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葉歆不覺得意地擺擺手。他和葉覃都是葉家年青一代的俊彥,現在都已邁入武尊之境,前程無量。
阿誰女子四周另有一群穿戴獨特的人,手持各種兵刃,正在砍殺留守此地的強盜。但小燕子底子就看不見他們,唯有那神光,成為了她心中的獨一。她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虔誠地向那女子叩首許願,但願神隻能賜賚她一絲慈悲,讓她今後逃離這無儘的苦海。
幾人正在涼亭間談笑,黑六急倉促地趕了返來,低聲向葉覃說了幾句。
豐州東部與安州相連,山巒連綴起伏,陣勢極其險要。
葉覃這纔回過神來,趕緊收斂外泄的氣味,朝劈麵的青袍青年歉聲說道,“剛纔有些失控,葉歆,冇事吧?”
“那是天然。”青袍青年翹著二郎腿,語氣中彷彿有一絲不滿,“父帥此次派我前來互助,可惜他死活不肯出兵,不然那群敗軍之將還不是手到擒來?”
白衣青年持續著此前的話題,對那青袍青年說道,“溟叔此次親身脫手,再加上我師叔,必能將天興軍的餘孽一網打儘。”
“二位少爺,有人來了。”一個在角落裡閉目養神的中年人俄然睜眼,他收到了在遠處巡查之人的傳訊,向兩個青年提示道。
“能夠,當然能夠。”小燕子點了點頭。她忍不住又偷偷望了眼遠處阿誰女子,小聲地問道,“那是神嗎?”
“哦?”白衣青年麵具後的眼睛刹時閃過一絲寒光,“這蕭瑟之地,竟然還會有人?黑六,你去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