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窟中,充滿了奇形怪狀的石頭,有的從洞頂垂下,好像倒插的石劍,有的將洞口擠得滿滿鐺鐺,隻留出了極窄的裂縫。不管是石頭,還是洞壁,乃至腳底的空中,都熱得發燙,不時有縷縷熱氣從石縫中冒出。
高溫炙烤下的通道,即便穿的是粗糙寬鬆的麻布衣裙,也早已被汗水滲入,緊緊貼在肌膚上,勾畫出她們傲人的曲線。
在老祖留下的條記中,並未有這類詭異生物的記錄,莫非三千年疇昔後,地宮又產生了甚麼劇變?
三人正欲拜彆,身後通道處傳來一陣短促的行動聲。
模糊綽綽中,一個恍惚的身影死死盯著張詠丞逃離的方向,化作一團青煙跟從而去。
一陣陰風吹過,炎熱的地宮突然變得陰冷砭骨,張詠丞趕緊向後扔出一張泛黃的防備符籙,然後回身持續逃命。
他放入迷識探查四周,冇有了詭異的紅色水霧,總算能感知到周遭的環境了。
先祖壽終以後,張家再無衝破王境之人,今後愈發低調,也不參與任何權爭,隻是在兩個王朝交界處放心當著土天子。
張詠丞的先祖,是前次地宮開啟後幸運逃生的寥寥數人之一。固然他勝利衝破王境,卻因在爭奪機遇過程中與孫家那位複興之祖結下了梁子,不得不遠遁他鄉,前去東麵的天突王朝落腳。
唐忘不斷地謾罵本身,如何就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會信賴阿誰白癡,爬進了這個洞窟。
他的心中儘是不甘。
兩個年青男人從遠處一掠而至,此中一個華服青年陰邪地盯了三人一眼,卻被中間一個戎裝青年瞪了一下,隻得悻悻然地回身拜彆。
約莫前行了三百丈擺佈,洞口終究寬廣起來,唐忘吐了一口唾沫,略微直起家子,前行的速率也加快了少量。
張詠丞正在陰暗的地宮中緩慢疾走,他的氣味有些混亂,彷彿蒙受了重創。
小鶯心不足悸地問道,“阿夢,這裡到底是甚麼處所,如何有這麼可駭的玩意兒?”
另一個通道中,阿夢三人氣喘籲籲地縮在一個角落裡憩息,她們神采慘白,明顯耗損不小,幾近用儘了儘力力,才勉強擊殺了一隻怨靈。
阿夢將手裡一顆紅色鮫珠收了起來,這是她的本命之物,也是擊殺怨靈的最大倚仗。她淡淡地一笑,“有傳聞稱,這裡是一個可駭存在的法象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