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歎道:“怪我考慮不周,她是不是對你說了些刺耳的話?”柳少卿苦笑道:“說我無恥,博憐憫讓你把她讓給我。”洛天初變色道:“她竟這麼說你!你還誇她聰明?我明天就對她解釋清楚。”柳少卿道:“不消,冇需求解釋。我不想讓她感覺虧欠我甚麼。”洛天初歎道:“你真是個癡情種子。不過,感謝你了。”柳少卿道:“謝我甚麼?”洛天初道:“感謝你信賴我,冇真把我當作那樣的小人。”柳少卿道:“我更信賴的是你的劍。”洛天初驚奇道:“我的劍?”柳少卿道:“家父曾說過甚麼樣的劍配甚麼樣的人,心底肮臟之人是練不出你那樣凜然浩大的劍法的。”洛天初笑道:“多謝莊主看得起,可你既知這是一場曲解又為何來尋我的倒黴?”柳少卿嘲笑道:“誰讓你多嘴來著,雖非用心,但仍讓我表情不悅,拿你這個禍首禍首宣泄一下有甚麼打緊。”洛天初道:“拿我宣泄不打緊,但我怕的是落空你這個朋友。”
北街與南巷子衚衕的交叉口有一家小攤販,陳舊的帳篷下襬著幾把陳舊桌椅,被油煙燻的發黃的“食”字幡布沉沉的耷拉著,連風都吹不起來,就彷彿他的仆人一樣都到了風燭殘年的風景。一個乾巴巴的七旬老頭坐在一張跟他年紀相仿的藤椅上,有氣有力的眯縫著雙眼,耷拉著腦袋,連昂都城顯得吃力。但他還是展開了眼,抬起了頭,用那雙渾濁不清的暗黃眼睛打量著麵前的客人,笑嗬嗬的咧開了嘴,暴露所剩無幾的幾顆黃牙,號召道:“二位來點甚麼?”
眼看就要兩敗俱傷之際,他們的劍都在對方關鍵前愣住,孤鳴劍停在柳少卿的脖間一寸處,絕情劍已貼上了洛天初的心臟。沉默了半晌,柳少卿道:“為何不刺下去?”洛天初道:“我也想問莊主一樣的題目。”說完這句他就坐到於地,抬頭朝天的倒了下去。柳少卿雖也站立不穩,但他不會像他那樣說躺就躺,支撐著坐在了屋簷下的台階上,收絕情劍回鞘,瞻仰著夜空星鬥,如有所思道:“我本就冇想要殺你。”洛天初笑了笑道:“打也打完了,能夠說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