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金兵的騎術高超,踩著坑中火伴的屍身衝了過來,躍過寨前的拒馬來到了寨前,強大的打擊力幾近將寨欄撞翻。長矛手一擁而上,隔著寨欄與馬隊互刺,兩邊各有毀傷,最後衝進寨裡的金兵隻要二百來人,被輕鬆剿除,還緝獲了數十匹戰馬。血刀堡世人還冇喘口氣,金國的又攻來了三波馬隊,每波一千人。朱雨時曾想用綠葉捲來呼喚野獸助戰,可惜雨勢太大,就算撲滅了綠葉卷,氣味也很難分散,看來此次難以派上用處了。
“嘩”一聲。大雨流落而下,蒼茫無邊,雨聲袒護住了金國的戰鼓,兵士們全數抬頭張嘴,貪婪的大口喝水。每小我都滿身濕透,卻感到痛快非常,一掃頹勢,被打翻的容器也再次蓄滿了水。洛天初拔劍在手,遙指彼蒼道:“連老天爺都眷顧著我們,此戰且有不堪之理,金兵雖多又有何懼!”兵士鬥誌昂揚,再不嚴峻驚駭,隻望和金兵廝殺一場!
完顏婁室的鬚眉被雨水澆的耷拉下來,他麵無神采,緩緩昂首望著蒼穹,嘴角出現一絲無可何如的苦笑。完顏賽裡歎了口氣,冷靜地拿起蓑衣披在他的肩頭,安慰道:“老將軍勿憂,突降大雨也是有的,我軍仍占上風。”完顏婁室緩緩道:“是不是老天怪我們太得寸進尺了,這才結束我大金國的好運?”完顏賽裡嚴峻道:“請老將軍慎言,謹慎被人聽去。”完顏婁室笑道:“如果全軍統帥是老夫,現在就撤兵歸去,等上幾天再戰,賊兵的水總有喝完的時候。”完顏賽裡歎道:“隻是此次的統帥是四皇子,五天之期將近,老將軍撤兵隻怕不當。”完顏婁室點了點頭,將手中將旗連揮三下,遙指神岔寨。三令媛國箭手和一千馬隊同時向前行出百丈,箭手挽弓對著長空,一聲令下箭雨如蝗,射向了神岔寨。而一千馬隊則在飛箭的保護下疾衝寨門。
大戰期近,杜殺籲了口氣,道:“總算來了!恰好殺金兵解氣。”趙橫山道:“就算死也要拉幾百個墊背,也算不虧。”顧遙苦笑道:“死倒不怕,可惜我還冇來得及生個兒子,顧家今後斷後,愧對先人啊。”趙橫山笑道:“誰讓你小子那麼冇用,你有那麼多嬌妻,怎就生不出個娃娃?”顧遙笑道:“去你的,你跟大嫂不一樣無後。”趙橫山最恨彆人提起此事,當下恨恨道:“臭小子,比及陽間再跟你實際。”
他們在存亡關頭仍有閒情談笑,而朱雨時和嚴魏風就顯得嚴峻多了,聽著雄渾的戰鼓聲,二人的身子瑟瑟顫抖。朱雨時緊抓斜跨在身上的鹿皮小包,內裡裝滿了綠葉卷和火摺子,籌算開戰後利用。嚴魏風緊握著水龍劍,手背因用力過猛而慘白,掌中滿是手手汗,呼吸聲沉重。洛天初回顧四周,見兵士們多數跟朱嚴二人一樣嚴峻,心中一陣沉重,明知在如此卑劣的前提下應戰絕非明智之舉,可現在隻能背水一戰,存亡皆看老天爺的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