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線二人是一男一女,那男的恰是賈陰陽,難怪背影看起來有些熟諳,朱雨時是個邃密之人,心想徒弟行跡如此詭秘必是不肯讓人發明,那人不知是敵是友,我且躲在這裡,如果對徒弟倒黴再脫手互助。另一人是名中年女子,一身苗族服飾,頭髮如蘑菇般盤起,外包頭巾,在夜裡看不清楚麵貌,隻能看到亮如寒星般的眼睛,賈陰陽長歎了口氣,道:“丹姑,你還好麼。”阿誰叫丹姑的女人冷哼一聲,冷冷道:“當然好,我怎能死在你前麵。”賈陰陽沉默半響,道:“這麼多年疇昔,你還不肯諒解我麼?”丹姑氣笑道:“諒解?我恨不得把你的心剖出來看看到底是如何的硬心腸竟為了兩隻扁毛牲口而不救本身的孩兒!”朱雨時心中一動,心想徒弟向來不提家室,還覺得他一向單身一人,冇想到明天竟碰上了師母,他們還曾經有過孩子。
朱雨時道:“徒弟,這些人道命垂死,不管徒弟有甚麼難言之隱,但看在十幾條性命的份上,還是幫幫他們吧。”賈陰陽道:“為師從小就在村裡長大,跟他們的豪情比你要深,為師內心又何嘗不難過,讓你這麼做也是為了救更多的人。”朱雨時不解道:“救更多的人?弟子癡頑,聽不懂。”賈陰陽厲聲道:“我說的夠多了,最後問你一次,到底跟不跟為師走?”朱雨時內心衝突之極,他決不肯違背師命,但讓他聽任患者去死更不成能。當下把心一橫,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八個響頭,道:“弟子大膽做主一次,不管徒弟如何懲罰,弟子都甘心領受,但弟子非救他們。”說罷又叩首不止。賈陰陽肝火中燒,本欲破口痛罵,但見他甚是誠心謙恭,心下一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