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孝隨行的另有五十名親兵,簇擁著兩輛馬車在屋外等待。李仁孝牽著鶯兒的手來到屋外,向三人行漢人禮節,道:“各位此後若不快意,可到西夏投我,必不薄待。”三兄弟趕快行禮。鐘遠鵬心想李仁孝貴為西夏天子卻毫無架子,為人馴良可親,以德服人,西夏在此人的統治下定會愈加強大。
洛天初奇道:“鶯兒的父親已被金兵殛斃,你怎能說是鶯兒的父親呢?”中年文士淡淡道:“當年我在汴梁與梅君相處一年,甚是恩愛,但因梅君畢竟是塵凡中人,名譽不美,當時家嚴尚在,我不敢把她接回家,隻能離她而去。過後我才知她有了鶯兒,但因各種啟事一向冇法接她們團聚。死的那人叫程禮,他傾慕了梅君二十年,最後梅君有了我的孩子後心灰意冷,便下嫁於他隱居到了這裡。現在家中之事已由我做主,大宋比年戰亂,我很擔憂她們母女,便親身來接她們了。達到後才知金兵屠村,我讓大福帶人尋覓她們下落,這才發明你們也在這裡,通過你們的說話得知是你們救了鶯兒。我若當時就提及此事,你們或許會不信,以是我讓大福好生接待你們,一是撤銷你們的戒心,二是感激你們的仗義互助。”鐘遠鵬道:“既然感激我們,何不把名號亮出來,神奧秘秘的如何交友。”中年文士頓了頓,道:“鄙人姓李,西夏人士,礙於身份啟事,不便大張旗鼓。”鐘遠鵬神情一動,道:“西夏皇族便是姓李,莫非你是皇親國戚?”中年文士遊移半響,道:“既然中間猜到這裡,再坦白也冇甚麼意義,本王便是李仁孝,當今的西夏天子。”
世人驚奇的合不攏嘴,萬冇想到此人竟會是天子,現在宋金交兵,西夏置身事外,休兵生息,國勢日強,李仁孝更是治國明君,深得百姓擁戴。朱雨時看了眼鶯兒,吃驚道:“你如果天子,那鶯兒且非就是公主?”李仁孝道:“是的,我就是來接她回宮的。”鐘遠鵬笑道:“我這輩子閱人無數,天子還是頭一次見,可鐘某粗人一個,不會向你叩首,請你也不要見怪。”李仁孝莞爾道:“本王幼年時遊曆天下,也算半個江湖人,不在乎那些禮節。”鐘遠鵬道:“你的部下都是妙手,要帶走鶯兒輕而易舉,為何還要搞得如此費事。”李仁孝道:“君王也要守禮,君不知禮則臣民無禮,你們救了我女兒,我當然要聊表情意,有何奇特。”鐘遠鵬由衷道:“我一貫對天子冇有好感,但你倒是個好天子,鶯兒後半生享用不儘了,好的緊啊,鶯兒,跟他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