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王人逍和仇厲海見多識廣,此時也看呆眼了。他們曾聽江湖前輩說武學練至登峰造極時,其招式大巧不工,返璞歸真,草木皆為利器,彈指也能殺人,他們本覺得隻是誇誇其談,直到本日才知真有如許的妙手,卻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曉得。他們驚懼不已,見局勢已去,便籌算開溜。王人逍喝令道:“此人妖術已被為師看破,大師不消驚駭,跟為師一起上!”其他弟子本聽掌門這麼一說,果然精力一振,真覺得那人隻是妖術作怪,紛繁衝上拚殺。王人逍和仇厲海卻趁機向廟門衝去。那人微微嘲笑,隨便拍出兩道氣浪,將那群弟子震飛,隻見人影一晃,刹時追上了王仇二人。兩民氣膽俱裂,躍向兩旁,袖中精光閃閃,打出了七八道暗器,倒是打向奄奄一息的鐘遠鵬。
他眼神又暗淡下去。令君來還要再給他輸入真氣,卻被鐘遠鵬抓住了手,道:“該說的都說了,堡主。。。不要再華侈。。。真氣了。”令君來也不肯他再受折磨,道:“你籌算葬在那裡?”鐘遠鵬的眼神遊移狼藉,用儘了最後一口氣,緩緩道:“祖龍。。。山上。”說罷目光就板滯在那邊,停止了心跳。令君來合上他的視線,平複了一下表情,道:“你們都出去吧。”
王人逍冷冷看了眼仍未脫手的嚴魏風。道:“魏風,你還要違背師命麼。”嚴魏風道:“徒弟曾教誨我們不辱臨死之人,就算大奸大惡之徒也不能戲弄玩虐,弟子下不去手,望徒弟也不要自食其言。”王人逍勃然大怒,拔劍刺入了他的肩頭,嚴魏風痛叫一聲,驚叫道:“徒弟。”王人逍怒道:“劣徒,出言不遜,屢抗師命,我冇你這個門徒。”嚴魏風神采慘白,嚇得不敢多說。王人逍手持長劍來到鐘遠鵬身邊蹲下,從他身上搜出四本秘笈,笑道:“《易筋經》和《降魔劍典》我早想拜閱一下,反是你令我得償所願。若你求個軟,王某就給你個痛快。”鐘遠鵬吐著血沫,掙紮道:“滾你孃的。”王人逍哈哈笑道:“就先斷了你的手臂吧。”說完舉劍便斬。
仇厲海攙扶著王人逍站在人群最後,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那人不屑回話,一揮長袖捲起排山倒海的氣浪,站在前麵的弟子被吹的睜不開眼,連站在那邊都吃力。接著他平平無奇的推出一掌,看似誰也冇有打中,卻有七名弟子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動也不動,七竅流血而亡。世人聳然動容,誰都冇見過如此驚世駭俗的武功。那人本不喜殺人,這些年的修心養性更令他變得不喜與人爭鬥,但此次他動了真怒,脫手毫不包涵。他持續大步向眾弟子走來,王人逍大聲道:“一起上!殺了他!”眾弟子仗著人多簇擁而上,從分歧的角度進犯那人的關鍵,可那人的武功已到了返璞歸真,化腐朽為奇異的境地,隻見他驀地站定,頓時一股龐大的氣場伸展開來。身在氣場中的弟子竟再難向前一步,身子發軟顫抖,冷意從脊梁直竄上來,那人在他們眼中彷彿變得更加高大,成了一座不成撼動的大山。“噗通,噗通”弟子們接踵軟癱跪倒,就跪在鐘遠鵬的身前,那人又順手推出一掌。又將那些弟子立斃當場。